孫天一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翻身坐起,發現阿涓還**著身子睡在自己旁邊。孫天一扯過一條毛巾被蓋在了阿涓的身上,尋了短褲穿了,懶懶地去開門。門一開,孫天一便木在了那裏。門外站著的居然是香蘭。香蘭一臉的疲倦,衝孫天一笑了笑,說今天廠裏放假,我回來看看。說著就去推門。孫天一有點阻攔的意思,但沒有實施。香蘭進了臥室,一眼就看見了睡在床上的女人。香蘭尷尬地說,看來我真的不該回來。我還以為你離不開我呢。說著轉過身就朝門外走。孫天一回過神來,發瘋似的追上了香蘭,說,香蘭,你聽我說。香蘭冷冷地說,不用解釋了。我們已經分手,我無權幹涉你的生活。…………我們什麼時候回老家把手續辦了吧。說著推開了孫天一,頭也不回地走了。孫天一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租屋,阿涓已醒了過來,睡眼惺忪地問孫天一什麼事?孫天一從床上一把扯起了阿涓,說,你走,你馬上走。阿涓說,你怎麼了?發神經啊!孫天一歇斯底裏地叫道,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阿涓邊穿衣服邊說,好啊,孫天一,我念你對我有恩以身相許。你他媽的抽了**不認人。快活完了就趕我走啊,我偏不走。說完倒是大馬金刀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孫天一仿佛耗盡了全身的精力,有氣無力地說,阿涓,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阿涓說,剛才那個人是誰?孫天一說,我老婆。阿涓愣了一愣,背著包一言不發地走了。
攆走了阿涓,孫天一心裏倒有些愧疚,覺得自己做事太絕情。想想兩人不過是萍水相逢,也未太往心裏去,隻是香蘭此番回來,怕是將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滅了。想想以前與簡潔如偷偷地約會,做賊一樣的緊張,倒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現在不用藏著掖著了,他卻又沒有了那份心情。簡潔如是個好女孩,他自己也在心裏時時牽掛著她。但他覺得和簡潔如在一起時,他們之間似乎缺少了一點什麼。以前,孫天一並未深究他們之間到底哪一點不和諧,現在細細想來,他和簡潔如之間似乎少了那種男女之間本能的衝動與激情。簡潔如好似他的一個摯友,一個親人,和她在一起,他的心情會很舒暢、很平靜,而少了那種**的渴望。
孫天一正想著,手機響了。孫天一接了,電話那頭卻是一陣沉默。孫天一說,潔如,是你麼?
你怎麼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