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一說,這個我知道。我在《異鄉人》時還做過這方麵的采訪。**是從香港傳過來的,這一段時間在南城很猖獗。他們賭勝負的花樣挺多的,好像有什麼**、平碼什麼的。前不久我還看見有人兜售這類報紙的,沒想到溫誌國也加入了這個行列。說罷長長歎了口氣。
王韻說,我聽阿清說,誌國倒不去賭場,隻是編碼報。編一期報紙一百塊錢。他還說了,一定要黃得行、石古,還有你們幾個捉弄他的人付出血的代價。誌國一直瞞著我,阿清也是在我反複的追問下才肯說的。我知道後就勸誌國,不要做這些非法的事了,咱們也不報什麼鬼仇了,老老實實找一份工打,我說你看人家阿清多成器,打工攢了點錢,就開個店,現在大小也是個老板了。誌國就摔東西,說阿清那麼好你去跟他過呀,我知道你是嫌棄我了。我氣得哭了,說我王韻要是嫌棄你我會等你嗎?你當主管時我沒有跟你,你被炒了魷魚我跟了你,你被抓了我等你,你還說這麼沒良心的話。誌國就拿巴掌扇自己的臉,說他是氣昏了頭胡說八道的,又低聲下氣地哄我。可是隻要我一提讓他去找工,他就發火,就罵我。我說為了咱們未出世的孩子你不要再這樣胡混下去了。他就說,誰知道這孩子是我的還是阿清的?我被抓走幾個月你們倆天天在一起。我氣瘋了,要去醫院把孩子引產。他又抱住我,打自己的嘴巴,說自己混賬不是東西,發誓說以後再也不這樣了。見我還不原諒他,就從懷裏摸出一把刀,說自己以後再說這樣的混賬話就跟這手指一樣下場。說完一刀剁下了自己一截指頭。王韻麻木地敘說著,孫天一聽到這裏,仿佛那一刀正剁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