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明白了,鎮定地交待完,掛斷了電,話。雲翔恢複了一點理智,摟抱著思思,飛快的奔到樓上客房浴室,放滿一浴缸熱水,他脫,光思思身上的濕衣服,把她放進熱水裏,幫她溫熱身子。
十分鍾後,他又抱起她,放到床上,用幹毛巾幫她擦幹身子,又拿來電吹風,吹幹頭發。他蒼白著臉色,焦灼地坐在床邊緊盯著思思的的白臉,心亂如麻。
許醫生急匆匆地趕來了,一進門就聽見客廳裏孩子啞著嗓子哇哇大哭,不禁快步過,抱起孩子上了樓。
“你們怎麼回事,讓孩子一個人在下麵哭。”許醫生質問著走進客房,一進門,對上雲翔嚴重的麵色,不禁打了一個愣怔,急忙奔到床邊,放下孩子,伸手去探安思思的鼻息。他以為,思思已經休克過去了。
探完鼻息,許醫生的臉色沉重下來,他壓著情緒,替思思診斷,完事後,拿出針筒替她紮上吊針。
”她不會死,對嗎?”雲翔張大眼晴,惶恐萬分地盯著他問。
“不會,發燒,打一針點滴再吃些藥就會沒事。”許醫生輕聲回答,懷疑而憂虛地看他一眼,轉到床的另一邊去診看哭聲漸弱的孩子。雲翔這才一驚醒,麵有愧色,緊張地問:“怎麼,琛兒也生病了嗎?”
許醫生拿出探熱儀在孩子耳邊一探,看看了溫度,語意深重地說:“孩子也受涼了,在發燒。放在客廳裏哭,空氣又濕又冷,對他氣管會很不好。”
替孩子推了一支針藥,許醫生取出藥包,交待完吃藥地時間和次數,收拾著藥箱,準備下樓。雲翔幫思思和孩子替好被子,跟著許醫生下了樓。
“雲翔,她的身體,不能這樣淋雨受傷。萬一高燒引起其它並發症,特別是心髒方麵的,那後果的嚴重性,你是知道的,甚至來不及對她進行搶救。”計醫生鄭重而嚴肅的說。
“我知道,以後再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雲翔保證地說,眼底掠過一抹痛楚。
許醫生看了他一眼,語氣緩和了許多,提醒道:“你們年輕人,總是會有吵嘴置氣的時候,但不能拿身體健康來生氣。還有,我建議你們最好請一名看護來照顧孩子。”
雲翔點點頭,乏力地低聲說:“好,我明天就請人。”
“你也要好好休息。”許醫生說,拍拍雲翔的肩膀,走進給他準備好的客房裏。
天蒙蒙亮時,思思的針藥才滴完,許醫生算好時間上樓替她拔掉針頭,一進門,就看到雲翔坐在床邊,他頭發淩亂,光著的腳上沾著草屑泥汙,麵色灰暗,神情憔悴。
“你快去休息,我幫她推一支針,等她醒來,就沒事了。”許醫生對他說,拔掉思思手背上的針頭,又取出一支針藥。
雲翔搖搖頭,坐在床上的身子不動彈。許醫生推完針,看了看他,勸道:“雲翔,你再心疼雲太太,也該保重自已的身體。"
“我要看著她醒過來。”雲翔堅定的說。許醫生無奈地搖頭,收起針藥,拎著藥箱退出房門。
袁世七接到電,話,馬上帶了一名專業的孩童看護人員到了“小白宮”。吩咐人打掃好主臥室,換了新的窗簾和地毯,小阿姨抱著孩子在主臥室裏照料。雲翔寸步不離地守在客房的病床前,直到第二天傍晚,思思才從暈睡中醒來。
“你怎麼在這?”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思思有點不知身在何處,望著床前的雲翔,又看看了四周,含糊不清地問:“我這是在哪裏?”
雲翔黯然的眼神,一下子放出奪目的光亮,盯著她的眼晴,興奮地低聲回答:“思思,昨天晚上你淋雨生病了,這是客房。”
輕輕吐出口氣,思思掙紮一下,渾身無力的軟了下去。“我病了?難怪我會覺得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她虛弱地說。
“你睡了一天,還沒吃一點東西。你想吃什麼,我去幫你做!”雲翔說,俯低身子,溫柔而體恤地扶穩她。
思思聽著他關切的話語,看著他溫柔地眼色,一下子,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回到了腦海。她想起來所有的事情。於是,她的臉色驀地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