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臉一紅,自已個又沒覺著,眼晴眨眨,說:“還是那樣啊。”
宋青玲瞧著她的小紅臉,臉上笑紋就漾開來,就意味深長地說:“你們呐,要是好,就趁年輕,多生幾個。安家和雲家到你們這一代,子嗣都單薄,你們的責任就重大了。”
“媽媽。”思思又驚又羞了叫了一聲,母親少有的直白,叫她極不適應,尷尬地麵紅耳赤。
“瞧你這孩子,都有了琛兒,這種事,有什麼好害羞的。”宋青玲笑著說,是越發地放得開了。伸手撫了撫思思臉側垂落下的發絲,輕柔地幫她腋到耳背後。
宋青玲臨走時,交待明天是萬裏老爺爺的壽辰,要他們一家三口先去思園接她,再一起去赴約。思思應承著,正奇怪怎麼沒收到萬浩澤派的貼子,桌上的電,話就響了。是雲翔。
他就是不適應,不曉得是怎麼了,跟思思形影不離地呆一個月,這會兒,離開一天,他就覺得渾身不得勁哪哪都不舒服。
辦公桌上堆著的文件,讓他一鼓作氣的看完,簽好。剩餘下來的時間,就在反反複複地做自我鬥爭。他用平時的克製習慣來壓抑住想要打電放給思思的那股強烈衝動。
抬腕看表,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公事處理妥當,他不走,就留在辦公室,看看到底堅持不堅持得住,在這半小時內,不打電,話就思思。隻還有三十分鍾就能飛回家,看他的溫柔可人,粉麵桃腮的思思了。
站不定,坐不住,手插西褲口袋,繞著諾大的辦公廳,走了三大圈,終於,壓不住那股燒心撓肺地衝動。
他高大挺拔的體魄,立定三十層頂樓的落地窗前,莊嚴而鄭重地撥通了妻子的電,話。
“快下班了吧?”思思問,聲音裏跳動著喜悅的音符。
那邊吸了一口氣,緊著嗓子,柔柔聲地說:“嗯,還有十分鍾。”心裏自嘲了,多傻,二十分鍾忍過去,卻連十分鍾都忍不了了。
“有什麼事?”思思自然地問。心底朦朧朧地升起一股期許。
雲翔頓了一會兒,聲音低低地,柔柔地,帶著不可抑製的深情,傳過來:“我想你了!”
心底的期許頓時被滿足,雖然看不見他那雙柔情深重的眼晴,她仍然禁不住麵紅心跳了。
“早點回來!”她嬌滴滴地說,以手撫麵,想降低紅潤臉龐上的燙手溫度。
“好。”激動興奮的一個字。說完,電,話立刻掛斷。
身影箭一般地衝出辦公廳,一陣風地衝進總裁專用電梯裏,留一廳的秘書助理,在背後詫異愕然的議論紛紛。
思思放下電,話,趕緊去按開電動大門的控製器。通電,話時,控製器就不斷地發出蜂鳴聲,她跑過去一看,門前立著手捧鮮花的何中瑞。她詫異而不解的按下電鈕,走到門外去迎接客人。
“怎麼這會過來了?”她親切友好地問。
何中瑞笑笑,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才說話:“你的病好了?“
思思納悶地點點頭,說:“你怎麼知道?”今天之前,她生病的事,知道的人不超過四個。
“靖雅淇告訴我的。”何中瑞直率地說,隨著她走進客廳,到沙發上坐下。
“怎麼,她去找你的?”思思問。自從那晚淋雨生病後,她一直沒去想靖雅淇住在對麵別墅裏的事情。雲翔解釋開了,靖雅淇的境況是讓她深感同情的。如雲翔所說,她陷在自我的情感困局中,痛苦不堪,無法自拔。
“不是,偶然碰到了。她說,住在你家對麵的那幢房子裏,天天看到雲翔寸步不離,衣不解帶地照顧你。我想,你肯定病得很嚴重。所以來了幾次,不過,雲先生,沒能讓我進門。”何中瑞說,無奈地摸摸了鼻尖。
思思卻抿嘴笑了。說:“你別在意,他那段時間太擔心我,情緒有點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