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的身子倒底還是底子單薄,換了好心髒,依然是經不起半點地風吹雨淋。

許醫生日。日來回跑小白宮和醫院。打針吃藥,外加飲食療養,孩子的病三天就好利索了,思思卻是前前後後折騰了小一個月才算消停。

不過,雲翔心裏很感念思思生這一個月的病。他有機會身前身後的忙活照顧她啊,內心深處的愛憐,疼惜,這一回,全部都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叫思思從行動上看真切了他的一片真情,一片癡心。

頭幾日,思思總是頭暈,接下來的時間,雲翔按醫囑,每天每夜地貼身照顧,同睡一張大床,洗澡換衣,都立在身邊看著,上樓下樓一定得腰啊,手啊的摟著扶著。兩個人身體的親密接觸,一日。日地自然。

思思看他的眼神,也越來越柔情脈脈,後來,兩人就順其自然地過上真正的夫妻生活。

頭一夜做那事時,兩個人摟著,貼著身子,熱唇密語在枕邊喃喃宿,互訴內心深處地情感。不知不覺中情動身動,身子就交合在一起。

雲翔顧念著思思身子還在病中,虛軟柔弱,下身拿捏著勁,輕進輕出,唇上,手上賣力地撩撥著她的敏感。在這種事上,思思沒什麼經驗,從來都是由著他主導,半會兒工夫,就被吮吻得雲裏霧裏,腦子裏成了一團漿糊。

小夫妻做了那事後,什麼情感上的疙疙瘩瘩,就都好解開了。

雲翔把頭窩在思思嫩白馨香的細頸裏,溫熱的唇就吮,吸著泌人心脾地那白,那香,喃喃聲地說話:“思思,我一生,就愛過兩個人。一個是青玲,可那時候少年義氣,對愛情的理解是偏激而狹義的。”

他說著,抬起頭,眼神不安的瞅她一陣,怕思思聽了心裏別扭。思思反而坦然,小手插進他滿頭濃密的頭發裏,把腦袋往嘴前一拉,親了親他薄唇。他一下緊緊含住小口,吻了好久才放開。

“另一個就是你,你不必懷疑,我會把你當成青玲的影子。你和她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這是我見到你第一麵時,大腦就產生的清醒地認識。跟你發生關係後,我沒料想過,我會真的愛上你。直到婚禮舉行的前夜,我才發現,你的美好純潔,你的真實生動,早已經征服我的心。”

思思有點不滿地努努小嘴,眼晴笑融融地看著他,問:“那你還扔下我一個人?”

雲翔眸子裏流露出一抹心疼,吻了吻她的小嘴,唇貼在她唇上蠕動著說話:“我太愛你,不忍心讓你因為我而遭受身體上的痛苦,天知道,你著失去生命的危險生下琛兒時,我有多感激,又有多害怕。”

思思感動了,亮晶晶地大眼睛裏彌漫起一層水霧。她抿著唇,柔柔軟軟地看著他。

“寶貝,我知道你委屈,所以,這麼長一段時間,我一直彌補,你也讓我受了那麼多的罪,我們扯平,好不好?以後,就讓你的親老公,我好好疼你,寵你,愛你!”雲翔懇聲求好,甜如蜜糖的誓言,讓思思的大眼晴笑了又笑,毛茸茸的長睫毛彎了又彎。

思思病好三天,雲翔被她推著走出家門,去安氏大樓上班了。他一步三回頭的不放心,不過也找不到理由再強賴在家裏。

宋青玲帶著月娘從美國回來了。下了飛機回思園小歇了半天,就趕緊地驅車到了“小白宮”。

剛好許醫生來回診,宋青玲細細一問,就嚇得麵無血色,一連迭聲地說了幾個:“哎呀,真是,哎呀,你們真是的!”說完,又氣又急又擔憂地瞪了安思思幾眼,終於還是舍不得,給半點臉色,說半句責備的話。

袁世七精心挑選請來的小阿姨,懂事細心,又老實本分。宋青玲提出讓月娘過來照顧琛兒時,思思拒絕了。思思覺得,媽媽年紀大了,身邊一直用著月娘,猛不丁地換別人,肯定會比給兒子換小阿姨還要不適應。

小阿姨姓水,年紀不大,思思就喚她小水。喚來小水,讓宋青玲過目,宋青玲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專業不專業的科目都細細過問回,小水軟聲軟氣地答得合情合理,宋青玲這才放心留下她照顧小外孫。

宋青玲細眼瞧女兒的氣色臉色,不但紅潤健康,而且多了一份從前沒有的柔軟嬌氣。這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從來在女兒身上見到過的神彩。她心裏不禁一喜,估猜著問:“思思,你跟雲翔的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