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想愛你,愛從口難辨4(1 / 2)

男生們打趣地嚷嚷:“天浩,你也讓你妹開口叫我們幾聲哥哥,我們這就把這妹妹給認下來,以後要是有人敢欺負她,我們絕不讓那人好看!”

秋蘇本能地往他身後躲了躲,他感覺她的鼻息帶著**的溫度直衝他的耳根,回頭看了她一眼,從她像貓咪一樣受驚的眼神中讀懂了她心中的恐慌,連忙將她護在身後,笑嘻嘻地對那群對秋蘇開玩笑的男生說:“你們別鬧了,我妹妹膽子小,怕羞。走走,都吃飯去,飯堂都快沒菜了!”

“沒勁……”帶頭起哄的男生一聲欷歔,然後轉身邊拍著癟癟的肚皮,邊把地理老師全家上下都罵了一遍,帶著那群男生往走廊那頭衝去,半**上超越了信步小跑的女生,還不忘回頭吹幾聲口哨叫囂。

看到他們跑遠了,覃天浩扭過頭,發現秋蘇的腦袋已經緊緊地挨著他的肩膀,雙手還死死地拽著他的胳膊,似乎生怕他會將她扔下似的。

“蘇蘇,別怕,沒事了,他們都是我的同學,不是壞人。”過了一會兒,她稍稍抬起頭,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幽深卻空靈。確定他們真的走了,她才敢徹底抬頭。

他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笑了。

知道他是笑自己,秋蘇鬆開抓著他胳膊的手,扭過身去,臉上有一圈淡淡的紅暈。

“怎麼?生氣了?”覃天浩似乎讀懂了她的心思,歪頭湊到她耳邊,他低聲的詢問像初夏的風,暖暖的,徐徐的;又像棉花糖,綿綿的,柔柔的。

她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倒是好不容易突出重圍、安然站在教室門口等同伴一起去吃飯的白薇安,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哈哈,沒想到某人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麵,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喂,覃天浩,我以前怎麼沒聽說你有妹妹,親的?還是認的?”

覃天浩一回頭,看到白薇安正一臉挑釁地看著他,一看就知道她是想趁機掰回早上敗掉的比分,他也不示弱,冷笑一聲:“哈哈,我也沒想到某人還有如此才學,知人知麵不知心,真會用詞,不愧是語文課代表,語文老師要是知道你用詞量這麼豐富,一定覺得三生有幸啊!當初捧四娘出道的新概念,今年肯定也會推你上去,不知道會不會出來一個新概念版白薇安。”

秋蘇開始隻是茫然地望著遠方,目光渙散得尋不到落腳點。這會兒也回頭望了一眼白薇安,她想看看與他交鋒的人是怎樣的女生。

“覃天浩!”白薇安提高了聲調,氣憤地叫出他的名字。

秋蘇不喜歡她這麼大聲地叫他的名字。

她和白薇安的目光短暫交彙,眼中藏著厭惡。秋蘇迅速地收回視線,扯扯覃天浩的校服襯衫,輕聲道:“哥哥,我們中午吃什麼?”

幾秒鍾前他還得意地看著白薇安,現在卻懊惱地拍拍腦袋:“糟糕!這個時間去飯堂,飯菜肯定被那群餓狼給分食光了!”

她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在尋求幫助,他一拍大腿,說:“我有辦法!”

在學校的第一頓午飯,她和他點了同樣的排骨飯。兩人並排坐在植物園的樹陰下,他吃得狼吞虎咽,她卻慢條斯理,時不時把自己碗裏大塊的排骨夾到他的飯盒裏,他拒絕,要她自己多吃點,她接回那塊排骨盯著飯盒低頭不做聲,他沒辦法,隻得再主動夾到自己的碗裏,無奈又心疼地說:“蘇蘇,你自己吃,好嗎?你看你多瘦啊,你看哥多壯實,你也得稍微長胖點,身上要長點肉才好看。”

她點點頭,他便滿意地繼續消滅眼前的食物,三下兩下就把午飯收拾得幹幹淨淨。

吃飽了有力氣,他瞥了一眼坐在不遠處和他們一樣吃外賣的白薇安,接著剛才的話題,故意對秋蘇補充道:“不過呢,吃東西也不能沒有節製地亂吃,不然就會變成對麵那個肥婆一樣,你剛剛也看到了,她多凶啊,那嗓門大得可以嚇跑一個象群。”

就他那個音量,白薇安除非是耳背才會聽不到,她瞠目地瞪了他兩眼,吼道:“覃天浩,你找死啊!你說誰是肥婆啊!你有見過身材這麼好的肥婆嗎?告訴你,姐姐我一米六五,淨重四十七公斤!你才肥婆!你全家都是肥婆!”

看到自己的激將法得逞,覃天浩“撲哧”一聲笑得前俯後仰,可坐在一旁的秋蘇顯然沒有這樣的興致,她覺得口中的米飯食不知味,沉默地放下飯盒,說:“我飽了。”然後,站起來,走了。覃天浩低頭看了看她的飯盒,喊著她的名字追了過去。

白薇安饒有興趣地看著秋蘇的背影,她覺得這個女生真奇怪,好像所有動作都很緩慢,走**很慢,說話也是又慢又輕,至於看人的眼神,淡然中帶著冷漠。

她真的是覃天浩的妹妹?白薇安夾起一塊紅燒雞塊塞進嘴裏,若有所思,覺得他們的身上似乎沒有一處共同點。雖然和覃天浩做了將近五年的同學,但她對他的家庭情況了解得少之又少。她想人的視線總是有限的,如果眼中隻有一個人,那麼,其他人便都隨之成了浮雲。她以為像他這樣一個老愛與她抬杠的人,定是天生性情裏都屬開朗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