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想愛你,愛從口難辨3(1 / 2)

或許秋蘇會不搭理她,早餐隨便吃點什麼也無所謂,沈紅欣都作好了心理準備,她隻是想厚臉皮地不斷去嚐試,看能不能跨過這條鴻溝。

睡意依然籠罩著覃天浩,雖然此時他正閉目養神,但豎起的耳朵卻時刻聽著周圍的動靜。

誰知秋蘇竟然放下了手中的英語書,良久,緩緩地側過身,生澀的聲音終於在又一次鼓起勇氣後,衝破了喉嚨,她說:“我……我和……哥哥吃一樣的,就好了。”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哥哥。

別說是沈紅欣與秋國明,就連覃天浩都覺得自己像被雷不痛不癢地擊了一下,他忽地睜大了眼睛,睡意全無。

而秋蘇羞得從吃完早餐,一直到上學的**上,都不敢抬頭跟覃天浩說話。好幾次退下去的大紅臉,隻要一看到他側臉撓頭傻憨憨的笑容,為了緩解氣氛而問的那些不著邊際的話,她的臉就又紅了。

大部分的問題她都用“嗯”、“哦”、“是”、“不”這類單音節的字來回答,唯有覃天浩問道:“你好像很喜歡英語,我聽你朗讀的大部分都是英文課文,英語很厲害哦?”

她倏地抬起頭,用驚顫的眼神看了他兩眼,又迅速地埋下頭,什麼都沒說。她沒有告訴他,她這麼努力學英語是因為以前媽媽說過,如果她第一次雅思能考7分的話,就送她出國。

出國就是離開親人,離開家,離開熟悉的故土,漂洋過海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她心生向往,總想著是不是到那麼遠的地方就自由了呢,就再也不用受到媽媽嚴厲的束縛了,所以,她才那麼努力,努力要放飛自己。

那麼,現在,為什麼還要努力地學英語呢?

是想離開這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這是她的秘密,她不能告訴任何人,當然,也包括他。她想自己必須有足夠的把握在宣告自己的決定後不會被否決的時候,才會公之於眾。

覃天浩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得了張弋的真傳,厚著臉皮編織話題:“蘇蘇,到了新的學校,要和同學們處好關係,多說話,多交朋友哦!”

秋蘇圓溜溜的大眼睛在眼眶裏轉了轉,目光落在他的鞋子上,突然站在原地不動了,他不解,以為她不高興他管她的事情,走了幾步又倒回來,問她怎麼了。

她指了指他的鞋麵,說:“散了。”

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鞋帶散了,笑了笑,蹲下來係鞋帶,抬頭看著她的素麵,她看了他一眼,眼眸短暫地交彙,她受驚似的移開,望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而他始終大膽地看著她,白皙透亮的皮膚,若不是長期待在家裏不見陽光的話,看起來應該更健康。於是,他又說:“蘇蘇,以後多出來走走,運動運動,臉色就會更好了。”

她沒有看他,向著空氣點了點頭,大概算是答應了。

兩人並肩走了一段,快到校門的時候,覃天浩想起下午放學,還有張弋同行,生怕秋蘇會不習慣,便先打了預防針:蘇蘇,下午還會有人和我們一起回家,就是那個張弋,你應該有聽我和媽媽常常談到他吧?”

她想了想,默默地注視前方,輕輕點了點頭。

“張弋是我的死黨,我們幼兒園的時候就認識了,那家夥就是話多了一點,有時候有點貧嘴,不過我敢肯定他沒惡意,到時候他要是說了什麼你不愛聽的,你別放在心上,就當他在放屁,好嗎?”

“嗯。”秋蘇輕聲應道,過了半晌,她說,“哥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這句話讓覃天浩樂了,他高興得有些得意忘形,毫不顧忌地摸了摸秋蘇的腦袋,她稍稍躲了躲,但沒躲開。他沒留意到她最先的小抵觸,興奮地誇誇其談:“哎呀,真是我的好妹妹呢,蘇蘇,你記住,在學校要是有人敢欺負你的話,來告訴哥哥,哥哥一定幫你出氣!”

接近太陽的光耀,燦爛星光的餘暉

他的身體沉沉地倚向冰涼的牆壁,走道上的聲控燈在寂靜中熄滅,整個世界靜悄悄的。

那天,覃天浩的心情很好,逢人就笑嗬嗬的,用張弋形容的就是笑咧了嘴。大家都搞不懂覃天浩的心情怎麼那麼好,到底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一**追隨張弋的腳步,同樣升入附中高中部的白薇安沒有幸運地和張弋他們同班,為此還沮喪著臉埋怨了大半年,不過後來也想通了,距離不是問題,隻要雙腳夠勤快就行。每天下課,她就往他們教室跑,高一下學期,學校搞文理分科的時候,她終於如願了,又和張弋坐進了同一個教室。

她沒有太多的奢望,隻希望在最近的地方看著他。癡情的方式有很多,白薇安也算是達到了一種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