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花子來到了白家溝,鄭小茶的病就開始好了起來。花子到底是誰,這是鄭小茶最關心的問題。不過鄭小茶相信,花子對她是沒有一絲的惡意。花子的眼裏有一種很神奇的力量,他的眼光有時深不可測,有時卻清可見底,鄭小茶發覺無論是白大迷糊還是白折騰,在花子的注視下都一瞬間土崩瓦解。可是花子看她時的目光是溫柔的,花子的目光裏有一種讓她心碎的東西。其實不止一次鄭小茶都把花子當成了自己的兒子白夜,可是這是不可能的。鄭小茶開始在秘密注視著花子的一舉一動。這讓鄭小茶多少看出了花子的一些目的,花子在白大迷糊和白折騰之間點火,而且將這兩人玩弄於掌股之間,花子有時的一些手段讓她感到害怕。可是這並不妨礙鄭小茶對花子的喜歡。
鄭小茶經常遠遠地偷看著花子,而花子總是和他的黑貓對視著。鄭小茶看花子時,花子的身影就和白夜重疊在了一起。鄭小茶終於在一次偷看花子時,一個強烈的願望頓時將她淹沒,她在那一刻決定了,就算在這個願望裏幸福的死去,她也心甘情願。
鄭小茶找到了風水先生,她認為風水先生能幫她完成這個心願。鄭小茶的到來,另風水先生有些手足無措。鄭小茶開門見山地說:尊敬的醫師先生,我有一件事情求您幫忙。
風水先生說:什麼事你隻管說,你鄭小茶的事就是我的事。
鄭小茶說:沒這麼誇張。
鄭小茶結結巴巴說出了她的心願,她說她想認花子為義子。
風水先生說:認花子做幹兒子?
風水先生的臉上浮起了古怪的笑容。
鄭小茶幾乎是發瘋似地叫了起來:是的,我就是想認花子做幹兒子,可是我不好對他說,不知他會不會同意。因此我想求你去說一說。
風水先生說:你要認我的助手做幹兒子?為什麼?你在想什麼?如果你在想著用這樣的方式來拉攏腐蝕我的助手,那麼,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
鄭小茶有些吃驚地看著風水先生,她沒有想到風水先生會這樣看她。鄭小茶說,尊敬的醫師先生,在您的眼中,我鄭小茶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來白家溝這麼久了,您還沒有看清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風水先生被鄭小茶這樣一說,反倒有一些不好意思了。不過風水先生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說,作為他的上級,我有權、也有必要對他多一些關心,希望你能理解。我想問的是,你究竟為何想要認花子做幹兒子哩?你發現了什麼?這事你和村長先生商量過了嗎?
鄭小茶說:你幫這個忙就幫,不幫忙拉倒,我去找木匠。木匠不行我自己去說。正說著木匠來了。木匠總是這樣麵無表情,神情陰冷,以至於讓人忘卻他的存在。風水先生說,說曹操曹操到。木匠麵無表情地說,說我,什麼事會說到我。
鄭小茶說:我想認花子做我的幹兒,想請你們去說合一下。
木匠說:這是好事,有何不可?再說了,花子做了你的幹兒,是不是就可以永久地留在白家溝了。
鄭小茶說:我可沒想過將花子留在白家溝,白家溝有什麼好的呢,你們都想著留在這裏嗎?鄭小茶的這一反問,倒使得木匠和風水先生好半天都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