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滿不在乎的說:“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隻是改善下小日子,礙著誰了?真有人敢來我這兒找茬,我分分鍾把人罵回去。”
宮裏又沒有明文說不許冷宮裏開小灶,既然有漏洞可鑽,她幹嘛不利用?
“可皇上知道了,定會生氣的。”堂堂後妃親自下廚,還做給奴才吃,古往今來豈有這等先例?
“切,我管他去死,”唐芯頓時黑了臉,沒好氣的說,“他氣?我還氣呢。”
丫,那隻該死的種馬!
唐芯狠狠磨動牙齒,眼裏凶芒爆閃。
瞥見她這副凶狠得快要咬人的樣兒,小春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問。
“不管他了,”唐芯心塞得要命,翻了個白眼,說,“人家這會兒正在美人鄉裏,哪有功夫理會我?”
“您是在吃醋嗎?”小春呐呐的問道。
“我……”沒有。
餘下的兩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小臉一垮,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她信他是有苦衷的,可她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去接受,又一個屬於他的孩子出現,隻要一想到,他即將為人父,她的心就像被沸水燙過,疼得鑽心。
“主子。”小春心疼得紅了眼眶,輕輕握住她滿是油漬的小手。
“我都沒哭,你哭個什麼勁兒啊?”唐芯牽強地扯動嘴角,“沒事的,他是皇帝,三宮六院妻妾成群,再正常不過。”
是她一直忽略了他的身份,隻當他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鼻尖有些泛酸,唐芯吸了吸鼻子,強行壓下淚意,故作若無其事的笑道:“好啦,不說他了,快點歇息吧,對了,櫃子裏的被褥給其他人送去一床,好歹也是住在一個屋簷底下的,可不能病了。”
“……是。”小春趕忙取出幾床被子,出門時,偷偷回頭,見唐芯正垂目拭淚,心猛地一揪。
這麼好的主子,皇上他究竟是瞎了什麼眼,為何不知道疼惜呢?
天如潑墨,皇宮各處燈火俱熄,一抹黑影悄無聲息翻入唐芯的臥房,打開桌上放置的蓋子,迅速在各樣菜品上取樣,飛窗而走。
次日一早,唐芯便被屋外的喧嘩聲吵醒。
“媽蛋,一大早讓不讓人睡覺了?”她氣呼呼掀開被子,胡亂整理幾下衣裳,一把拉開大門,“吵什麼吵?”
“喲,這不是姐姐嗎?”晉嬪笑得花枝招展,“妹妹聽說姐姐在這兒過得不好,今兒個特地前來探望。”
話落,她身邊正與小春拉拉扯扯的宮女立即把人推開,趾高氣昂的往前走了兩步:“我家主子擔心娘娘受苦,專程為娘娘您送來換洗的衣物。”
兩件料子極差,縫製得參差不齊的黑色儒裙,被另一名宮女捧到唐芯跟前。
“你們太欺負人了!”小春氣得夠嗆,宮中最忌諱黑衣,從未有過任何宮妃以黑衣著裝,這哪裏是雪中送炭,分明是落井下石!
“放肆!本宮一片好心,你這奴才竟敢汙蔑本宮,挑撥本宮與姐姐的關係!”晉嬪柳眉倒豎,指著小春嗬斥道,“你究竟安的是什麼心?哼,蓉妃姐姐若是因你,而與本宮生隙,你擔待得起嗎?”
說著,她轉頭朝唐芯看來:“姐姐,這等居心不良的下人可不能姑息啊。”
“哦。”唐芯含糊的應了醫生,“她剛才有說話嗎?”
“蓉妃姐姐!”晉嬪似不可置信,“您難道還想包庇她不成?”
“本宮有嗎?”唐芯一臉茫然,“本宮近日耳朵不太好,真沒聽見小春有說話呀,妹妹,會不會是你身體有恙,出現幻聽了?哎呦,這可如何是好?你們都愣著幹嘛?還不快扶著你們的主子去見太醫?”
她一邊說,一邊擔憂地往晉嬪那方走。
這女人,想要做什麼?
晉嬪心頭拉響了警報,神經高度緊繃。
就在近身的刹那,唐芯腳下一拐,口中發出一聲驚呼,竟一頭撞在了她緊束著的胸口之上。
“呀!”
兩人同時倒地,晉嬪悲催的淪為了她身下的人肉墊子。
“妹妹,你沒事吧?”唐芯使勁兒碾壓屁股,靠!當著她的麵欺負小春,把她當死人嗎?
“走……走開……”晉嬪悶哼著,臉頰扭曲在了一起。
“啊?你哪兒疼?”唐芯充耳不聞,坐在她身上,雙手胡亂摸索,不一會兒,腰帶挑開,衣襟大敞,露出了裏頭的白色褻衣。
“放開主子!”愣怔半響的宮女慌忙衝了上來,狠狠推搡了唐芯一下。
她順勢往前一倒。
“砰!”
腦門筆直撞上晉嬪脆弱的鼻梁,刹那間,兩注殷虹的液體飆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