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瞪歸瞪,話既然出口了,傲然和緋羽就聽到了。緋羽早就已經把頭歪向藤原公義方向了,狐疑的眼神盯著藤原公義。
藤原公義趕快解釋:“我確實射得幾下箭,蒙各賽事組委會的抬愛,得過一些獎。但是,在深更半夜裏,視線如此不好的情況下,能射中百米外的,一個一分米的立方,我認為我是不能的。要是白天嘛,我倒是沒問題。”
緋羽聞言點點頭:“這倒是。我並不懷疑公義大人。因為如果公義大人箭法高超是個眾所周知的事實,他用這種方法來作案豈不是故意暴露自己嗎?更可信的說法,是某個箭法高超接近公義大人的人,深藏不露,嫁禍公義大人。”
大家這會都半信半疑地,其實心中還是對藤原公義有懷疑。隻不過,人家苦主都出來說話,那就沒有意見了。
“這人一定不會是我們幾個了。”藤次郎指著自己和幾個兄弟姐妹們說。“我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箭術什麼樣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公義哥哥,沒有一個像樣的。莫說百米,就是二十米,想射中這麼小的目標都很難。關鍵問題上,或許會做假,但如果是為了殺害緋羽醬,在之前緋羽醬沒來的時候,沒有誰會隱藏得這麼深吧?”
大家都出來摘清自己兒子的嫌疑,藤原公度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老夫也是覺得不太可能。理論上,確實可以這麼做。但實際上,大家想一想,如果凶手是這麼做,白磷啊,落地兩分鍾就會燃燒,凶手必須對自己的箭術有絕對的信心,如果沒射中,兩分鍾後白磷燃燒,崗哨就睡著了,也會發現起火。刺殺行動就會失敗。失敗了也不要緊,倒也不一定會導致自己暴露。可是這樣一來,原來稀粑大人立下軍令狀,明天再查不出凶手就會切腹。如果凶手有耐心等一等,等到稀粑大人自己切腹,不就完成任務了嗎?這樣一來,一旦失敗,稀粑大人的嫌疑就一定能洗清。豈不是很愚蠢嗎?假如說凶手真是這麼做的,我認為那是一個箭術神人。對自己的射術有絕對的信心。這種條件,夜晚,百米,一分米的目標……我覺得,世界上沒有那麼高射術的人。”
傲然站出來給出專業的意見:“用白磷箭引燃炸藥包,是絕對不可能的。誠如藤原公度所說,對凶手來說,最穩妥的方式是等兩天緋羽自己切腹。現在凶手主動出手,有以下幾點原因:一,凶手非常恨緋羽,就是想要親手殺死她。二,凶手怕緋羽破了案。三,凶手怕緋羽到時候耍賴不切腹。四,凶手對引爆手段有絕對的信心,一定能引爆成功。所以,像半夜箭射炸藥包這麼沒把握的事,不應該是凶手幹的。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緋羽,你帶大家出去做一個實驗。”
緋羽按照傲然的要求,要西園寺家準備幾支箭,一些白磷,把它們做成各種白磷箭,有用布包的,單純塗抹的,還有用牛皮紙壓成塊,隻有少量外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