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3)

和莊嘉德見麵後的幾天,桑葉打電話詢問桑蕊近況,桑蕊口快,原原本本告訴她,和莊嘉德一起吃飯的細枝末節,她想桑葉一定會撮合她和他,桑葉不是口口聲聲要她找到靠譜的男人照顧嗎?

“哈,你終於攀上高枝了?他請你吃飯還做頭發了,花了不少錢,你可能還是第一次做這麼貴的頭發吧?”桑葉的腔調陡然轉變,語氣冷冰冰地嘲諷她。桑蕊聽得心一沉:什麼叫她攀上高枝?這話太傷她自尊了,莊嘉德有什麼了不起?難道自己很差勁?他和自己不過是一對普通男女罷了,以什麼來論高低呢?桑蕊真心不服,她鬧不明白桑葉的態度何以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第二天,莊嘉德發短信邀請她出來坐坐,他要回南國了,桑蕊沒那麼爽快答應,回想著桑葉得知自己和他交往後的反常言語,如錐子尖銳,刺痛她的心。一邊顧慮著桑葉的感受,一邊另一個聲音在督促她要去。去還是不去?桑蕊煩躁起來,猶豫再三,她還是決定去,不就是見下麵麼?

桑蕊提出到一間名為“星期五”的咖啡館,這裏是她和桑葉常來之地。

她早早就到了,穿上第一晚和他見麵時的服飾,黑發披肩,那晚吹出波浪卷的發式猶在,嫵媚柔情。

桑蕊選了靠窗的卡座,藍色碎花的布藝沙發,桌上有盞白色台燈,窗台上綠色盆栽,蓬勃茂盛,有家的溫馨氣息。

時鍾指向兩點,樓梯響起嘎嘎嘎聲,桑蕊抬頭,就見穿著白色休閑裝的莊嘉德上來,他準時抵達。她笑盈盈起身,說不清為什麼,見到他,內心即刻充滿歡愉。

“來啦。”莊嘉德滿臉笑意,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眼神明亮:“你適合燙卷發,去燙了吧。”他似乎在請求她,桑蕊哧哧笑了,還有男人像個女伴一樣勸她燙頭。

兩人相談甚歡,從咖啡館出來,都有些意興闌珊,莊嘉德要去另一個地方參加聚會,桑蕊則回公寓,兩人並肩走出來,大路兩旁在大興土木搞建設,灰塵揚天,噪音入耳,根本不影響兩人的好心情。

桑蕊視眼前漫天塵土為無物,身子輕飄飄的,以為漫步在雲端。

桑葉當晚就突然襲擊回到公寓,她在樓下打電話給桑蕊,要她幫忙拿行李。桑蕊大驚:這可不是她的風格,悄無聲息就到了。

她從電梯間出來,桑葉扶著 LV 的旅行箱,俏生生立在大門口,甚是紮眼,引得過往住戶頻頻回頭,桑蕊走近時,她和保安聊得正歡。

桑蕊心虛地拉過行李箱,垂手而立,真有幾分伺候人的丫鬟樣,桑葉描成咖啡色的秀眉向上一挑,盛氣淩人:“以為你出去幽會了呢。”

“我能和誰幽會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細。”桑蕊委屈還嘴。那晚和她的不快,還鬱結在心。

“莊行長呀,你不是和他談戀愛?”桑葉白了她一言,趾高氣揚向前走去,咯吱咯吱的高跟鞋響聲刺耳,桑蕊再笨也聽出她話裏的不滿。

“你男朋友呢?”在公寓的房內,桑蕊站立不安,措辭謹慎,公寓真正的主人是桑葉,她心底揮散不去寄人籬下的苦悶與無助。

“他?他在忙他的事呀,好像是準備移民到國外,正忙收購公司呢。”桑葉從敞開的行李箱取出各種生活用品,頭也不抬。

桑蕊彎腰伸手要幫忙,“不用,不用,你過一邊去!”桑葉不耐煩地將她推開,臉上神色寫明了嫌棄,她揮手的動作,就如揮趕蒼蠅。桑蕊很受傷,她默然退到牆角。

房內陷入一片難堪的沉靜,桑蕊欲言又止,她想向桑葉表明心跡,她和莊嘉德是清白的,討她的歡心,她住在她這裏,這份情誼,真不能為莫須有的事破壞。

桑葉熱情起來如火,冷硬起來比冰還涼。她眼角也不掃桑蕊,當她透明,忙碌著自己的事,電話響了,跑進洗手間,咣當,關上門,壓低嗓門說著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