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司嶼休息兩天之後可以正常活動了,江措特意調了一天出來把葉司嶼比較有挑戰性的戲一次性拍完,之後的兩天就隻剩下幾個簡單的對話和動作了。
這天他們收工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葉司嶼幾乎站了一天,回到酒店沒脫外套就往床上一撲,江措在他身後跟著進來,把人從床上拎了起來:
“先洗澡,洗了澡睡覺。”
葉司嶼考拉一樣掛在江措身上,眼下有疲累帶來的灰青,因為收工的晚妝都沒卸,眼線在眼角暈開,顯得更加頹靡。
江措把人抱住,摟在懷裏親了親:
“我去給你放水,自己脫衣服。”
葉司嶼隻能站直了脫掉外套,去拿了內褲去了浴室。
葉司嶼泡在浴缸裏,江措在邊上洗淋浴,等江措簡單衝完之後,發現小孩兒閉著眼睛靠著浴缸壁,一隻手垂在浴缸外麵,發梢被水染濕,光溜溜的躺在浴缸裏平穩的呼吸,睡著了。
江措擦完身子走過去抹了抹葉司嶼的臉,葉司嶼皺了皺眉,睜開了眼,江措把人用浴巾包住抱起來:
“去床上睡了。”
今天大概是真的累了,葉司嶼嗯了一聲,靠在江措胸上又睡了過去。等把人放到床上的時候,葉司嶼已經睡得很沉了。
江措一邊擦頭一邊拿過床頭櫃上不停響著提示音的手機,全是季陸發來的,他解了鎖,每條消息都是催促:
“大佬你人呢?”
“十點了局都開始了!”
“說好給我接風的人呢?”
“我靠還不來,今天你買單。”
江措回了句:
“行,我買單。”
然後重新穿了衣服,走到沉沉睡著的人跟前,俯身在人額頭上落下一吻,大概是鼻子出了問題,江措總覺得在小孩兒身上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奶香味。
他拿了房卡,出了門,朝給季陸接風的局出發。
季陸前陣子去國外參加一攝影展,有一攝影作品還得了獎,在國外又玩了兩天,半個多月才回國,回來之前國內幾個朋友就說給我們季大攝影師搞個接風宴,正好趕上江措在拍片子的這幾天,所以他隻能收工之後再去。
接風局在一個很有名的KTV,他們包了個豪華包,江措到的時候十一點,正是人多的時候,包廂門開著,大概是季陸怕江措找不著,還沒走到門口裏麵嘈雜喧鬧的聲音就傳遍了整個樓層。
江措一進去,躺靠在沙發上的季陸就來勁了,握著話筒就站了起來,做了帶動全場的手勢:
“哎哎哎我們江導來了!大家歡迎下啊!”
裏麵不管男的女的一律都非常捧場的尖叫起哄,江措自然的朝別人打了個招呼,走到季陸坐的那塊地兒,季陸邊上的男孩主動給他騰了個位置出來。
季陸給江措倒了酒,兩人碰杯:
“見江導一麵不容易啊。”
江措沒說話,仰頭喝光那杯酒,抬了抬下巴:
“給我們大攝影師接風了。”
季陸摟著自己邊上的男孩,勾了勾人的下巴:
“來,跟江導介紹一下自己。”
那男孩生得媚氣十足,給江措倒了杯酒:
“師兄,我是表演係大一的何譯。”
江措跟師弟碰了杯,沒把酒全部喝完。包廂裏大概二三十號人,江措認識的不超過十個,都是一個帶一個,然後全都紮堆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