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下課的時候,葉司嶼腮幫子都疼,凡教授讓他盡量把嘴張到最大念台詞,越誇張越好,練了幾段經典影視劇裏麵的對白,練到最後凡教授終於滿意了點,讓他明天再早些來。
“你的基礎不行,要在半個月裏速成就要加大練習量,你白天自己練著,我不去學校就喊你過來。”
葉司嶼點點頭,拿著凡教授給他準備的台詞本跟她告別,這時候凡教授兒子的門開了,他已經穿上了睡衣踩著拖鞋走出來,語氣顯得鄙夷又冷淡:
“小課終於上好了?”
這句話像是在和凡教授說,又像是在和葉司嶼說,凡教授無奈的看了眼自己兒子,對著葉司嶼笑了下:
“好了,那小葉你明天早點過來吧。”
葉司嶼點點頭,看了一眼安旗,悄悄翻了個白眼,被安旗一下子發現了,安旗瞪大眼睛看著葉司嶼離開,心裏想整不死你丫的居然敢跟我翻白眼。
葉司嶼在安旗一出現對他就沒有好感,衝著安旗對凡教授的態度,所以走之前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又因為年紀一樣大,所以他對安旗也沒多少尊敬的意思,隻是覺得以後去凡教授家要一直看到這個人了,就很苦惱。
回去之後躺在床上葉司嶼把這件事跟江措說了,兩個人剛做完,葉司嶼邊喘氣邊說:
“他可討厭了,對凡教授一點也不尊敬。”
江措趴在葉司嶼身上,下麵還埋在葉司嶼身體裏不肯出來,咬著他嫩白的脖肉,吮了一會兒才放開:
“凡教授的兒子,我以前也聽過,脾氣確實不太好,在華中經常打架惹事,不過聽說很聰明,拿了國際上物理還是數學的獎,本來保送清華了,他偏要自己考,挺特別一小孩兒。”
葉司嶼嘟嘴:
“我今天還偷偷翻他白眼了。”
葉司嶼講話的時候一動一動,又撩起了江措體內的火,剛疲軟下來的下 身再一次硬了,他用粗硬的呼吸回答了葉司嶼,不一會兒,葉司嶼也沒空抱怨安旗了,房間裏又響起了細碎的呻 吟和肉 體拍打聲。
再次消停的時候葉司嶼已經睡著了,江措簡單給他清理了一下,就抱著人躺下了,這時手機裏已經積了很多條消息,他打開手裏,前麵幾個對話框都是新發來的消息,這時已經過了十二點,大半夜發消息給他的人,那些心思根本不用猜。
江措一個一個看完,都是這兩天給畢業大戲選角時候認識的演員,有男有女,不僅是京影的,還有其他高校的藝術學院學生,有露骨的就直接給他發了張大腿以下的照片,但照片取景高明,即使是大腿往下,依舊能看到一些毛發和中間某淡紅色物體的一頭,江措記得這個是京大藝術學院表演係一男孩,麵試的時候跳了一段爵士,挺騷的,江措發了兩個字過去:
“別浪。”
其他人的都沒回,接著收了手機,抱著懷裏的人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葉司嶼很早就醒了,他有心事,把凡教授的話放在了心上,所以起來煮了碗麵條就去一樓念台詞了,他把江措收藏的一個雕金花瓶當作對手,打開喉嚨對著花瓶念台詞。
“那麼,你是想放手一博,還是要等到年華老去,心中充滿遺憾,孤獨的邁向黃泉路?”
“那麼,你是想放手一博,還是要等到年華老去,心中充滿遺憾,孤獨的邁向黃泉路?”
……
反反複複這一句話,江措在樓上聽得頭疼,他發誓再也不看盜夢空間了,做了下心理建設起床。
下樓的時候葉司嶼專注的看著花瓶,還在念,不過江措看到他臉上掛的眼淚的時候怔住了,小孩兒聲音一聲比一聲高,眼淚也流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