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華金殿。
拓跋餘在榻前侍疾,華太醫跪在地上給太後娘娘診脈。
華太醫診完脈後,拓跋餘扶太後躺下,問道:“母後怎麼樣?”
華太醫斂目道:“太後隻是受到了驚嚇,陛下不必緊張。微臣會開幾副凝神靜氣的藥,定時服用即可,最主要的還是鬱結的心情要疏散,要是能夠轉移太後的注意力,讓太後娘娘高興高興就更好了。”
太後抬了抬手道:“皇兒,你不必侍病了,孟夫人和仲健都受了重傷,母後這裏沒事的,你快讓華太醫去照顧他們吧。”
拓跋餘握住她的手道:“母後放心,那邊有人照顧的。”
“到底還是華太醫醫術哀家最信得過,不讓他去照看哀家怎麼放心的下?還有那孟夫人舍身護駕,母後心中感激。你就依了母後吧。”
拓跋餘隻得答應道:“那好吧,這樣吧,讓朝陽公主進宮陪您可好?”
果見太後含笑道:“甚好,甚好。”
拓跋餘又道:“華太醫你一會隨朕一塊去一趟,不過太後這邊你也不能忘記照看。”
華太醫道:“微臣遵命。”
拓跋餘溫聲道:“母後,兒子就去了。”
“快去吧。”
拓跋菀服侍太後喝藥,太後忽然正色道:“菀兒,你可記得皇帝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拓跋菀凝神一想,方道:“我當時本想搭救皇上,可皇上要我先救仲健,我眼見仲健危在旦夕,隻得前去相救。而皇上那邊我倒是曾經瞟了幾眼,讓我想想,好像有什麼細節我好像有印象。”拓跋菀低眉沉思。
“啊,我想起來了!你知道從小習武之人的比一般人耳聰目明,我很清楚的記得,最後邊的舞姬似乎和孟夫人又過眼神交流!”
太後握住拓跋菀的手,激動問道:“你確定!”
拓跋菀起身在大殿裏遊走,回憶什麼,轉身對墨聆道:“墨聆你站在這裏。”又道:“當時孟夫人在皇上身後,也就是墨聆站的這個位置。”拓跋菀又走了幾步站定,道:“而當時最後麵那個舞姬站在這裏。母後您看,那舞姬總不可能和皇上又眼神交流吧。隻有她,因為按照一般常理女人是不敢離開可以躲避危險的依仗,她倒是很勇敢,不僅不早不晚的伸頭來看,還掐準了毒針射擊的時間,所以她幾乎是分毫不差的擋在了皇上的麵前。這般算計,隻有習武多年的人才會有這般反應。”
太後半晌沒有說話。
拓跋菀見狀,道:“母後不相信我?”
太後長歎一聲道:“菀兒,母後不相信你,能相信誰呢?隻是這不可能成為證據的,餘兒他……”
拓跋菀聽了,不在意的道:“您放心吧,人家早就有所覺察。”
“此話怎講?”
拓跋菀緩緩道來:“如果皇上真的很受感動,應該在第一時間就請華太醫去給孟夫人醫治,而他卻沒有,他先是讓華太醫來看望您的鳳體。卻讓常太醫、何太醫去醫治孟夫人,您不覺得很奇怪嗎?當然了,外人看來是裏說應當的,可細想起來,終究不對勁。”拓跋菀太了解這位皇帝陛下了,就那位多疑虛偽的主兒,你就是為他當時就血濺當場,他也得懷疑你是不是什麼苦肉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