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大聲叫嚷道:“驚馬了!大家快逃命啊!”

果見眉竹的馬車向前狂奔,有的路人躲閃不急,被踏在蹄下,哀嚎不已。

眉竹大急道:“快去截住那馬車!”

“是!”景鳴帶著兩個人飛身向前追去。

躲在暗處的項佐行道:“那輛馬車有問題,務必攔下!”說罷,身形已動,直追馬車而去!

原來這些撒潑的婦人和一些煽動群眾的路人都是禦風門的人,為的是看出破綻。這一路上他們被眼線盯住了,他們不停趕路,根本沒有停留過,所以沒有機會竟展顏轉移。而才剛混亂之際馬車裏麵空空蕩蕩,顯然沒有藏人,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這馬車有暗格一類的機關。

項佐行暗中觀察一切,暗中放了暗器製造驚馬的假象,不管怎麼樣,展顏的性命才是最最重要的!

在馬驚之時,展顏已躲進了空間,捂著疼痛的胸口挪到木屋,隨便找些止疼的藥粉撒上,疼的她悶哼一聲。

這個死變態!她娘的,我可憐的旺仔小饅頭啊!別讓你落在我手裏,否則……哎,以後再說吧。

景鳴一路追趕,眼見馬車就在眼前,卻突然竄出四個黑衣人攔住他們,不由分說,一場混戰攔住了景鳴。

項佐行跳上馬車,用力拉緊韁繩,馬蹄騰空,嘶鳴一聲,終於停了下來。

“展顏,你是不是在下麵?”項佐行扣動車板,焦急問道。

展顏正在空間裏,乍一聽項佐行的聲音,興奮不已,立刻心念一動,回到原處,流著淚委屈道:“師父,我在!”

項佐行大喜,他直接把車板拆了,把展顏抱出來,抱著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嚇死為師了,嚇死為師了……”

展顏在項佐行溫暖的懷抱裏,感到無比的安心,這幾天的擔驚受怕和侮辱得到了發泄口,她也抱著他嗚嗚哭起來。

“怎麼了?哪裏受傷了?他們有沒有打你?他們有沒有給你吃奇怪的東西?”項佐行焦急的問道。

展顏拽七項佐行的袖子擦擦眼淚,道:“沒事的,師父,我的穴道早就衝破了,他們奈何不了我的。”

“還好你沒事。”項佐行這兩天一直被內疚、害怕、憤怒煎熬著,還好展顏沒事,不然他不知道他能幹出什麼來,他突然理解了師父為了女兒慘死而大開殺戒,要是自己也會想要全世界陪葬!

“師父,這事能不能不要告訴我娘啊?”

“好。”項佐行摸摸她的頭發,悶悶說道。說實在的,他真的無顏見阿菀,將展顏留在禦風門到底是對是錯,項佐行有些迷茫了。

項佐行用披風把展顏裹個嚴實,抱在懷裏。四個手下回來了,兩人受了輕傷,李雲回道:“那來人武功很高,敵我雙方都有損失。後來,他們並不戀戰。”

項佐行沉聲道:“嗯,你們先療傷。其他的事不用管。”要不是他惦念展顏的安慰,斷然不會輕易放過眉竹。他是心軟的人,但如果關係到女兒的安慰,他也不介意做一個壞人!

美人關內魔教的落腳點在一條偏僻胡同的小院中,此時她萬分後悔那麼著急趕路,這次是她的錯,她實在是太心急了,太想折磨展顏了,集中出錯,結果讓人鑽了空子。

景鳴回來了,抱拳跪下,“屬下無能,被人攔住了,未能趕上馬車。”

“快起來,你無事便好。”眉竹單手把他扶起,“我想這其中有禦風門的頂尖高手,你活著回來已是不易。”

這樣也好,展顏,不要以為你逃過一劫以後便可以高枕無憂了,我將是你永遠擺脫不掉的噩夢。

美人關離魔教較近,項佐行不敢多做停留,便帶著展顏離開了。

到了離柳州城較近的小鎮上,項佐行才讓安排手下就地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