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別這麼說,我心裏難受。”
項天涯轉過身體,將他扶起,“你師公曾經說過,當你瞧不起你的對手的時候,你已經輸了。尊重對手就是尊重你自己可是我全然忘得一幹二淨,隻覺得禦風們的武功,陣法已是天下翹楚,真是夜郎自大啊,活該被人耍弄。想我項天涯一世孤傲,最後連個小輩兒都保護不了,何其諷刺!”
看著天天耍寶的師父這樣的沉痛的表情,心下大痛,慌忙道:“不是的,是徒兒沒用,不是你的過錯,都是我的過錯!”
項天涯擺擺手,“你不必如此,隻有正視自己才能改正錯誤,師父不會萎靡不振,師父還要幫你把阿莞騙來,還要報複那個破魔教,不會就此倒下去的。”
項天涯連連點頭,“師父說的是。”
“如此作為,魔教已與我門勢不兩立,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讓他嚐嚐後果如何。”
項佐行踱了幾步,思考著什麼,走到案幾邊,提筆寫了些什麼,“令。所有禦風門的信子嚴密監視魔教,所有的信息都不要放過,哪怕是東方空月的的洗腳時間也要給我查清楚!”
這樣大的手筆著實給了東方空月極大的麵子,看來師父是真的把初出茅廬的東方空月當成了對手來看待的。
項天涯大手一甩。將信紙扔給他,戲謔道:“想玩就玩到底,讓老子告訴你什麼叫做玩火自焚。”
項佐行躊躇道:“師父,我們要是激怒魔教,他把我們這有寶藏的事情放言出去,製造不利於我們的謠言,那如何是好?”
“謠言就是一陣風,風過去了有誰還能記得,再說隻有他會自找謠言不成?咱們養的能人異士都是吃幹飯的不成?他要是聰明人就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至少他沒有死心之前不會這麼做。”
項天涯突然眼睛一亮,笑了兩聲,“我知道怎麼治這小子了。他不是對禦風門的寶藏垂涎已久了嗎,那就部個局好了……”
目光投向項佐行,項佐行陡然反映過來,“師父果然是洞庭湖的老麻雀啊!”
項天涯胡子一翹,“會不會說話你。接下來兩件事情要辦,其一,要解決嗜血惡魔的事情,給枉死的護門衛一個交代。其二,對於東方空月要從現在就開始布局。對了可欣那邊要多留神,情緒要疏導好了,大好的練武奇才決不能毀在這上麵。”
項佐行麵色微凝,點點頭,“知道了,我絕不會讓這件事毀了可欣。”
項佐行緩步走出竹息園,便見展顏坐在一棵香樟樹下,托著下巴眼珠兒轉了兩轉,泛起一抹狡黠,不知在想什麼鬼主意。
直到項佐行走到她身前才反應過來,站起來身來,拍拍身後的褶皺,“嘿嘿,師父老爹怎麼樣,小老頭兒沒罵你吧。”
要麼怎麼說,還是要生女兒呢,最是貼心不過了,要是個兒子哪會這麼細心?
摸摸她的腦袋,溫聲道:“自然無事,就是挨罵也是該的,此事確是我行事不夠周密,才讓人鑽了空子。要是你娘在,絕不會出現這樣的疏漏。”
展顏挎著他的胳膊,慢慢走著,“都怪敵方太狡猾,師父爹,你放心,以後我一定給你報仇,敢欺負我的人,活膩怎麼滴!”
項佐行停住腳步,“不可莽撞,魔教絕非善類,你幾次與東方空月交手能全身而退已是萬幸,你答應爹,絕對不能魯莽知道嗎?”
“好好,我不會得瑟的,瞧把你嚇的,可魔教將我可欣姐害成這樣,我心裏憋得慌,不幹點什麼渾身難受。”
提到可欣,項佐行歎息一聲,“她怎麼樣?”
“情況不太好,冷靜地讓人詫異,我們都擔心她會出事兒,決定輪流監視她,就是難度有點大。”
項佐行沉思一會兒,“這些日子要辛苦你了,洛酒和公孫陽我有用,嗜血惡魔的事兒該有個結果了。”
展顏怔了一怔,旋即道:“知道了,隻要您多拍幾個能幹的護門衛,隱蔽功夫較好的那種。”
“放心吧,你就是不說,我也給你準備了。現在和爹一起去看看可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