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香兒便端著飯菜走進了房內。看到容曦也在房裏她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曦夫人,王爺吩咐過您不可隨意出入景心閣,還請您回吧!”香兒說完便做出了請的手勢,示意容曦出去,雖然香兒稱容曦為夫人,可是從語氣上來看她似乎並不把容曦放在眼裏。也是,一個沒有名份的女人在這王府裏根本沒有立足之地,也難怪她會這麼在乎這個王妃的名份!
容曦並沒有應香兒的話,她把頭轉向了心弦,貼近她的臉對著她釋懷的笑了下,“你想知道王爺為什麼從來不笑嗎?你想知道這個王府的秘密嗎?”容曦說著便拉住了心弦的手,“來,跟我去一個地方,我告訴一切,當然也包括你最想知道的事!”她對著心弦點了點頭,似友善,又似一場陰謀。
心弦沒得選,隻好任由她拉著自己虛弱不堪的身體,一步一步的向門外踏去,她真的很想知道鳳夜失約是因何事,很想知道鳳夜為什麼那夜沒有來。
容曦拉著她一路小跑。她的衣角被風吹的輕輕擺動。
她沒有想到王府後麵竟然有座後山。容曦站在懸崖邊眼眸微閉,她雙手張開仿似很享受。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心弦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容曦笑了笑,走到心弦麵前,“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嗎?很快,你就會知道!”接著容曦發瘋似的大笑了起來,這一刻,她好像徹底釋懷了。嘴裏喃喃默念,“為什麼?連我都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可是我等不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等了,這樣至少他不會忘了我,不會忘了還有一個這麼愛他的女人。這就是我的命!”
“吾將日出熬至落,思不語,淚不落,縱然亦盼喜成泣,恰似風中寄殘缺。”容曦轉過頭,一滴淚落在心間。
她全然不顧覆哲從遠處傳來急切的聲音,決然般縱身跳入懸崖,她的身體仿佛像斷了線的風箏急急降落。
心弦被她這一舉動嚇的跌坐在了懸崖邊,雙眸呆呆的望著容曦縱身跳入懸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身子由大到小,慢慢的淹沒在了她的視線之中。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她似乎並不能承受這樣的事實,心弦雖然和她不熟,可畢竟是當著她的麵香消玉損,她甚至連一句阻止的話都沒說出口,她就跳下去了。這一切,實在是太可怕了。
遠處覆哲急速的跑了過來,卻還是連容曦的手都沒有握住。他直直的站在懸崖邊,雙眸赤紅的像野獸般,他就這樣站著,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直到太陽落山他還是仿似雕像般的那樣站著,一動不動,不說一句話,任憑風刮在他的臉上,打亂他的發。
四周全站滿了侍衛,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就連對覆哲最忠心的冥風也是陪著覆哲站在崖邊,不道任何話。因為他了解,主子在難過的時候最需要的,就是靜心。
心弦看向覆哲那高大而又落寞的背影,陷入了一片沉思。他也許真的很愛容曦,可是,為什麼不娶她呢?難道誓言就是隨便說說的嗎?男人的心,總是隱藏的很深,讓人猜不透。
許久,覆哲終於踏上了回府的路,一時之間他仿佛蒼老了許多。他把目光轉向冥風,“傳令下去,容曦夫人暴斃而死,一切按王妃禮儀厚葬,還有,今天的事誰也不許透露出一個字,否則家法處置。”
“是!”眾人雙手抱拳齊齊的應道。
回到景心閣,心弦還是無法從剛才的事情中沉浸出來,她在自責,是因為自己嫁到了這裏搶了她王妃的頭銜嗎?她很後悔為什麼當時要答應跟容曦出去,如果不去,說不定她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她不敢想象,前一刻還坐在房裏跟她講話的人,卻當著自己的麵活生生的跳下了懸崖,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個很大的衝擊,雖然,她和容曦並不相識。
覆哲帶著冰冷的氣息踏入房門,高大的身軀這一刻似乎崩潰的徹底。他坐在桌案旁,一動不動,仿佛在極力的克製著他那微顫的身軀。他們倆個竟都沒開口。
過了許久,他帶著一絲嘲笑打破安靜,“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你真厲害!”
心弦不卑不亢的看向他,她沒有回答,因為她知道被一旦認定的事情就算說到天邊他們也不會相信。
“不過,你既然害死了本王的女人,就要為這一切付出代價!”覆哲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扣著她的下頜,話音落地,右手迅速反轉,緊接著心弦被重重的甩翻在地,肩膀恰好撞到了桌案,下一刻,她似乎聽到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響,緊接著她光潔的額頭立刻滲出了滿頭的大汗,絕美的臉上因疼痛而過度的扭曲,這一刻已經全然變了形,可她硬是咬緊牙關,不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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