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死死的反抗著,此時她心中隻有一種信念,那就是不能讓他得逞,自己一定要爭氣,一定要毫發無損的離開這兒。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死死的推著那壓在她身體上的小廝,無奈她沒有武功並沒有從那小廝身下抽離,她急的眼淚啪啦啦的掉了下來。
情急之下她大喊了一聲,“鳳夜你來了!快救我!”
隻見那小廝反射性的朝著兩邊望著,這時心弦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那名小廝,並快速拿起包袱向著遠處拚命的跑去。因為她明白一旦被他抓住,便再也跑不掉了!人在危急關頭,往往會觸動自身的潛力,力量與勇氣便是不可限量的。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不知撞到了多少個人,聽到多少辱罵聲,心弦硬是含著淚頭也不敢回拚命的跑著,此刻她什麼都不敢想,她隻知道要跑,跑的越遠越好,本能的求生意識充實著她的大腦。
終於跑到了一片無人的區域,心弦驀的停下了腳步,呼呼的喘著粗氣。她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發現確實沒有其他人在,雙腿便再也不聽使喚的坐在了地上,許久之後才從剛才發生的事情中緩了過來。
此刻她滿腦浮現的都是鳳夜,他溫柔的眼神,他看向她時無意間流露出來的笑意都是心弦此刻最想念的東西。
“你知道嗎,是你每次的堅定,能給我驚喜,才讓我有勇氣,堅強的走下去!這一次,我不會就這樣輕易的認命,我一定要找到你!”此刻心弦呆呆的看向遠處自言自語的哭了起來,含著淚的眼眸竟是如此堅定,因為她知道她想找的人一定能找到,憑她對鳳夜的了解他更相信他這樣做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她艱難的扯出了一絲僵硬的笑容,安慰著自己,不怕,盡管是在這漆黑的夜裏。
終於在她快要沒有絲毫力氣的時候看到了一家客棧,此刻的心弦竟是餓了快一天了,連口水都沒有喝過。她想都沒想的直徑走進了客棧,看著店小二用滿臉的笑意準備迎接她時,心弦擺了擺手,道了句,“給我一間房間,順便拿點吃的過來。”
“好嘞!您樓上請,馬上為您準備吃的。”店小二看到此刻這個如此狼狽卻傾國傾城的心弦時,不禁驚了一下,美,真的太美了!
心弦隨意的扒了兩口飯便和衣躺到了床上,今天實在是太險了,自景王府逃出來的那刻起,她懸著的心似乎並沒有完全放下來,她怕被那個無情的王再次抓回去,怕一旦被抓回去之後便再也見不到鳳夜了。
盡管不停的安慰著自己,“沒事的,已經逃出來了,那個景王指不定現在還在哪裏快活著呢,等他若是發現自己不在了說不定到那時候她早就和鳳夜一起遠走高飛了。”
此刻景王府
覆哲身上散發著層層的怒意,整個書房被他身上傳來的憤怒之氣迅速的包圍了起來。一時間,書房裏的侍衛們都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過了許久,覆哲身上的怒氣才慢慢的平息了下來,不慌不忙的說道,“速去將軍府告知趙將軍,王妃因甚是想念貴府將軍夫人,便於一個時辰前獨自一人前往將軍府。順便告訴他,本王十分思念王妃,待她與貴夫人見過麵後,便會派人接王妃回府。”他那招牌式邪魅的笑容再一次浮現了出來,隨後便大步的走出了書房。
等心弦被噩夢驚醒時太陽全數照進了屋子。看樣子已過了午時,整整一夜她都沒有睡好,總是不斷的夢到他被景王抓了回去,然後狠狠的被摔在了地上,身旁站著的鳳夜竟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她滿是傷痕的樣子卻大聲的笑了出來,那表情仿似無盡的嘲笑。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何時自己竟變成的如此膽小。不想了,還是盡快找到鳳夜把,不然她的心總是無法安定。
心弦隨意的將那一頭亂糟糟的秀發簡單的紮了起來便下了樓,給店小二了幾兩銀子後飯也沒顧得上吃便急匆匆的走出了客棧。
她站到了人群中迷茫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方,顯然她首要的就是弄清楚自己的方位。她走到了一位買菜的老婦人麵前詢問道,“我是從城外來的,無意中迷了路,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啊?”
那婦人看心弦滿臉的真誠便答道,“姑娘!這裏是尋柳鎮,你一個姑娘家的還是早些離開這裏吧!這裏的晚上可是很不安全的,稍不留意可能就會被賣入紅樓。”
心弦聽到這話並沒有驚訝,這個鎮確實不適合她呆著這裏。緊接著她又開口問道,“謝謝您的提醒,我馬上就會走的,隻是您可知鳳泉山莊怎麼走?”心弦一臉期待的看向那老婦人,希望能從她的口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老婦人微微一愣,“鳳泉山莊?好似聽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從這裏出發翻過那幾座山大約走五十裏地左右應該就能到了,但具體的方位我這個老太婆一時半會實在想不起來了。”
從那老婦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卻是幾座不大不小的山峰,雖然沒能得知具體的方位但心弦還是連忙向那老婦人道謝後轉身朝著那條路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