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事情交給他,絕對會保護好我的安全,盡管在那之後再沒了從前的騷擾,可卓風似乎也並不輕鬆,那天在電梯裏出事後,他猶如驚弓之鳥,恨不得直接將我拴在褲腰帶上才安心,可我終究是個大活人,在他的一係列掩蓋下,到底還是看穿了蛛絲馬跡。
姨媽的事情到底是不簡單的。
他輕輕的呼了口氣,直接問我,“想知道什麼?”
是啊,我想知道什麼呢,我斟酌了起來,姨媽死了,我親手毒死的,當時的情況我仍舊曆曆在目,她死的慘狀就好像我很多年前第一次看恐怖片的場景,畫麵刺眼,叫人心驚膽寒,直到她沒了呼吸,那種刀子一樣的眼神仍舊在我的身上淩遲,訴說她的不瞞和怒火。
可我,就那樣安靜的,看著她因為毒藥的折磨一點點的沒了呼吸,最後,鎮定的走出那個房間,甚至跟劉豆一起收拾了的屍體。
出來後沒多久,車子被卓風從山道上攔截住了,當時有人從後車廂裏麵取走了屍體,而我呢?跟著卓風開車回了家,隔天,那個車子不見了,我身上的衣服也不見了,好似一切真的就那麼小時的不影無蹤不曾發生,可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
卓風當年初時在國外,並且證據不足,若非卓風親幾口承認他殺了開車撞我的那個人,也當真是找不到任何線索證明他是凶手,可現在的我呢?怕是做不到那麼滴水不漏。
看他整日倦容,偶爾捏著電話的手不放,坐下來陪我看電話也是有些心不在焉,患得患失的如此嚴重,我知道,事情遠比我想想的要困難的多。
隻是他沒說,我也不曾問起。
可現在他卻想告訴我了,卻是如此的被動,甚至在問我想知道什麼,那我問什麼呢?
我的結局?我好像沒多在乎我做了這件事後的結局多麼淒慘,哪怕是一命償還一命,我也值得了,換來了喵語的安寧,是我做這件事初始原因,那叫我飽受多年的牢獄之災嗎,我想也可以接受,叫卓風帶大喵語不是問題,問題是喵語是否會接受我這個受到老與執行的媽媽。
我心口一窒,百密一疏,我竟然疏忽了這一點。
我突然驚恐的看向他,幾乎是帶著祈求的眼神問卓風,“老公,我不想出事,我不會出事,是不是?我不想失去喵語。”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喵語,可到頭來卻發現這一切竟然直接將想我跟喵語拉開的更遠,那使我無法想想的結果,我也無法去接受。
“不會的。”他堅定的說。
我先是舒了口氣,可片刻後還是擔憂起來,這件事,到底是我做的,是我親手做的,喵語早晚都會知道,紙隻包不住火的,那電梯裏的男人是誰,他又為何知道,所以我在如何小心,這件事到底還會被曝光,如果我死了,那喵語怎麼辦,我不能失去喵語啊。
我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望著他。
“傻瓜,想什麼呢?”
我狠狠的吞了一下口中,勉強叫自己神經,良久才說,“老公,我真的會沒事,是嗎?你說實話!”
他張了張嘴,方才臉上還輕鬆的微笑瞬間消失,隻變成了微微的一簇眉頭,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