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個頭有多高啊?咋會那樣熊呢?”我真的不敢相信一個男人會那樣。
“他的個頭也不算矮了,也和我差不多,將近一米七呢!可他腰疼,幹不了重活兒,是一個十足的公子哥!”白雅鳳語氣很無奈地說。
“腰疼?幹不了重活?那他是腎虛吧?”邢壯竟然這樣脫口而出。他這樣說事有根據的:他媽媽有個本家的兄弟,就是腰疼幹不來重活,醫生診斷就是腎虛,他媳婦還經常和他吵架。
白雅鳳又站住了,扶著樓梯的扶手,凝神看著我,臉色有些紅暈,說:“啊?你咋知道呢?他還真腎虛!”
邢壯說完了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尷尬地說:“一般年輕的男人腰疼都是腎虛!”
白雅鳳紅著臉,踏上了三樓的階梯,她沒有回過頭,卻說:“看來你真不是一個孩子了,你咋啥都懂呢?你還真說對了,他就是腎虛呢!”之後她就回過頭來,看著我扛著大米沒事一般的樣子,說,“你這樣的強壯,肯定……不會腎虛吧?”之後她又調皮地笑了一聲。
“我當然不會腎虛了,我媽媽說我是雙腰子呢!”邢壯很自豪地說。媽媽確實說過這樣的話。自己家的一切力氣活都是他一個人包攬了,媽媽時常很納悶地分析他是雙腰子。
“啊?你是雙腰子?這麼說,你有四個腎了?那樣會有使不完的力氣啊!”白雅鳳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放射著異樣的光彩,臉色像一朵紅花一般綻放著。
邢壯上下往返了三次,總算把白雅鳳放在樓下的兩袋大米和一個煤氣罐運到了四樓她的廚房裏去。盡管那三五十斤的東西在他的肩上不算一回事,但要每次上到四樓去,也不是很輕鬆的事情。白雅鳳一直跟隨著我每一次上下樓,雖然幫不上啥忙,卻是她可以陪著邢壯說話,讓他輕鬆了很多。邢壯最後把煤氣罐放到她家的灶台裏的時候,還是盡量掩飾著他的有些氣短。由於是夏天的暑熱還沒有退去,他的額頭上還是滲出了汗珠兒。
白雅鳳欣賞地看著他,急忙用毛巾親自為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那隻芊芊細手就在他眼前揉揉地動著,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心動和喜悅。她一邊為他擦著汗,一邊說:“你真不是一個孩子了,已經是個男人了,比某些男人要有勁兒得多呢。他要是把這些東西弄上來,還不把他累得趴到床上喘氣啊!看你卻是那樣輕鬆。真不可想象,你等到十八歲會是怎樣呢,說不定扛個活人都能上來樓呢!”
邢壯聽著這話很受用,他最喜歡別人誇他有力氣,是個男子漢,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這樣誇他,更是有些飄飄然的感覺。或許就因為前生他各方麵都欠缺吧,此刻他有些淡漠了前生這個女人對自己的鄙視,他急忙說:“以後你家裏有啥重活,你就叫我吧,怎麼說你也是沒老公的女人!”
她凝神看著我,似乎開著玩笑,說:“成啊,你不嫌麻煩就行,你以後就做我的臨時小老公吧……啥活兒你都包下吧!”白雅鳳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潮紅,像一朵牡丹花兒一般。
邢壯被她這樣的話和這樣的神韻弄得有些害羞,竟然臉也紅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但他心裏的報複感馬上升騰著:這個女人前生不擇手段地拆散了我和她妹妹的婚事,今生她自己倒是發賤地要叫我老公,好啊,老子接受!
白雅鳳急忙把邢壯拉到了她家明亮的客廳裏,扶坐到沙發上,體態飄然地又去冰箱裏去端出保鮮的西瓜來,塞到邢壯手裏一塊,說:“吃西瓜降溫又解渴兒,你先吃著,我去給你做午飯去!”說著她就要進廚房。
邢壯急忙說:“我不在你家吃飯,活計也幹完了,我該走了!”說著,就要起身。
白雅鳳卻摁住邢壯的肩膀,聲音悅耳地說:“那不行,哪有幹完活不管飯的啊?你還要做我的小老公呢,當然要和我一起吃飯了!”
邢壯心裏想著回家盡快落實自己的那些大事情,哪有時間在這個女人家裏吃飯?就說:“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悠閑啊?我現在既要上學,又要管理我的公司,時間很緊呢!”
白雅鳳顯得很生氣的樣子,說:“我知道你是富豪,是總裁,可是再忙你也是要吃飯的,你明擺著是拒絕在我家吃飯,你和我不近便……我要去告訴幹媽去,說你不認我這姐姐!”
白雅鳳又使出了殺手鐧,邢壯沒辦法再拒絕了,就說:“那……你就隨便做點什麼我們吃飽就好了!”他這樣的說話倒真像個很練達的成年人呢。
白雅鳳頓時滿臉喜悅,說:“這樣才好嘛,以後你不許拿我當外人……”說完,她就很優美地一轉身去廚房裏了。
沒過過久,白雅鳳欣長優美的身姿就出現在客廳門口,她在笑著招呼我去廚房裏吃飯。
邢壯很驚奇:隻這麼大的功夫,廚房的餐桌上就擺上了六個菜,看來白雅鳳還是個很利落的家庭主婦呢,肯定她的手會很巧的。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白雅鳳竟然在冰箱裏拿回兩罐啤酒,也不問他喝不喝酒,就卡地一聲拉開蓋兒,放到他麵前。邢壯詫異地望了一眼那小罐啤酒,又望著她,很局促地說:“幹什麼?,我是孩子,我還是學生,是不允許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