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鳳很活潑地說:“你在學校是學生,可離開學校,你就不是學生了。……在我家裏你要做我的臨時小老公,能喝就喝點吧!”說著她又嘻嘻地笑了一聲,臉色很緋紅。
白雅鳳第三次開這樣的玩笑,既讓邢壯很尷尬又讓我很驚詫,之後又是很得意,他含糊地說:“我好像不能喝酒呢!”
“好像?那就是說你還興許能喝呢!沒事的,啤酒沒有多大酒精,不會喝醉的……我在很寂寞的時候,也還能喝一罐兩罐的呢,你是個男子漢了,當然要能喝點了!”
邢壯其實真的能喝酒的,前生就是酒包,一斤白酒都平常,隻是今生還是孩子,平時爸媽不讓他喝。但第一次來白雅鳳家就喝酒總覺得不妥,但看白雅鳳那架勢,不喝還不行呢。喝就喝,他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但他似乎還想著白雅鳳剛才的話,有些好奇地問:“你平時會很寂寞嗎?”
白雅鳳眼神黯淡而幽婉,說:“我當然很寂寞了……”
邢壯看著白雅鳳有些傷感的神色,不能完全理解她的話。憑著他的理解,她是因為被那個周偉給拋棄了,就傷心寂寞著著。他心裏暗自解氣地罵著:活該,前生老子竟品嚐被人拋棄的傷痛來著,今生也該讓你也嚐嚐被拋棄的滋味了。想到這裏,他說:“嘿嘿,我知道你為啥寂寞了,像你這樣的美女以前有很多人追求,你都不聊眼皮兒,卻是被一個花花公子玩夠拋棄了,這真是夠蛋疼的事了。”
雖然這話很刻薄,卻是說道白雅鳳心裏,白雅鳳倒是沒生氣,而是自己也拉開了一罐啤酒,說:“嗬,你倒是挺會理解人的心思啊?我寂寞當然是有那方麵的原因了……不過,離開那樣的男人,我也沒什麼後悔的,喝酒,不說那些了……”
接下來,白雅鳳卻馬上轉了話題,說:“小老公,其實周偉對我的傷害,還不是最讓我難以忍受的,倒是我自己的前途事情更讓我煩惱呢,自從我認識了你,又做了我弟弟,我才又燃起希望來,小老公,眼下有一件比這更要緊事情需要你幫忙呢!”
靠,原來她是有求於無啊,難怪這樣發賤呢,這就是這樣的女人的本性,邢壯警覺地問:“啥事啊?你說吧!”
白雅鳳又喝了一口酒,說:“你還不知道吧,我在鎮上的銀行裏,還是個合同製的職工,我一直努力想轉正,可是真的很難……”
靠,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今生還是個攀炎附勢的女人,想求小爺給你辦事啊,你要付出代價的,小爺今生就要折磨折磨你!但邢壯還是不漏聲色,說:“這點事你還用得著求我?你姐夫是縣裏的官,辦這點事還不是很容易?”
白雅鳳一臉的難色,說:“我姐夫隻是宣傳部的主任,宣傳部又沒實權,怎麼能辦這麼大的事,你還不知道吧,轉正這事其實是很大的事……再者說了,我當初從一個鎮裏的小臨時工,被安排進銀行,就是我姐夫給疏通的,他也就這麼大的能量了,轉正的事他幫不了的!”
“就算你姐夫唐主任辦不了,可是那個周偉還不能辦嗎?他可是縣長的兒子,現在他老子又升任副市長了,辦這點事還不是小菜一碟?”邢壯當然要質問她這個,因為他心裏也確實好奇。
白雅鳳滿眼的傷痛,說:“還提他幹嘛,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就是想戳人家的傷疤是吧?”
“沒分手的時候你幹嘛來著?你不是什麼都給他了,你不是已經被他包~養了,難道這點事也不給辦?”邢壯滿眼鄙夷地看著她。
“他以前是答應幫我來著,還說以後把我調到縣城的銀行裏上班,可是……現在他已經不稀罕我了,還會幫我嗎?再者說了,就算是他想幫我,我也不會用了,我不會再和他有任何關係了……小老公,今後我就隻有指望你了……”
邢壯心裏即鄙夷又得意,但他不會輕而易舉就幫她什麼的,就說:“我倒是想幫你,可就怕幫不上啊,我一個小孩子有什麼能力?”
“小老公,你的幹爹就是宇文書記,你想在這裏做什麼都可以的,你就幫幫我吧!”
“我幹爹可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他才不會徇私情呢,我和他說也不一定行的!”
白雅鳳撒嬌般地拉住邢壯的手,晃動著。“你這是推諉嘛,你幹爹他那樣喜歡你,這點事肯定行的,小老公,你就幫幫人家嗎!”
邢壯貓戲老鼠一般地得意,皺著眉頭說:“這個……我也可以幫你去說說,可能不能成功不敢保……”他後麵這話簡直就是成年人的討價還價的口食一般。
白雅鳳似乎就是那樣誤解了他的意思,把他當成了世故的成年人了。她又喝了一口酒,抬起眼睛看著他,神態有些嫵媚地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辦事情的……我會報答你的……”
報答?邢壯似乎異常反感成年人的那些利益至上,就說:“不要那樣勢力好不好,我可不稀罕什麼錢之類的!”
“我……當然沒有錢給你了,我是個窮女人!”她神色窘迫地說,但她突然卻這樣問他,“小老公,你說……我長的很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