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火車大劫案(下)(1 / 2)

而且,在東北、內蒙古一帶,那些可以請地仙出馬的陰陽先生,往往更受老百姓的信任,香火也更鼎盛,以至於連那些成名數千載的正牌大仙都難望其項背。

這倒不是地方保護,而是地域文化使然,就像在東北和內蒙古東部這一帶,各種二人轉小劇場家家爆滿,可你要請一幫二線的歌手來整點兒夜場什麼的,就未必會有這種效果,所以說,一個地區,乃至一個國家,如果隻是一味的追求發展經濟、強化軍事,而不注重文化的建設與傳承,國人必定會因為沒有共同的民族認知感作為連接紐帶而形同散沙,就像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很難做到長治久安。

因為,一個外表結實強悍、但卻沒有意識的壯漢植物人,即便他手裏拿著戰斧式巡航導彈,你會怕他嗎?

當然,我這一片憂國憂民、鹹吃蘿卜操淡心的情懷那是很久以後、當沈涵她們姐倆撇下我們上街采購、就剩我和胖子在心理診所裏對坐著吹牛逼的時候,我為了美化自己、抬高自己而編排的。

在當時,我哪兒還有閑心扯這蛋啊,因為,那老丫的見我跟他東拉西扯的,就是不肯交出催心燈,當時就翻臉了,鯰魚嘴一張,一條紫黑色的帶狀物就“嗖”的一下子直朝我麵門紮了過來。

我本已有所防備,但這老東西離我的距離委實太近,並且嘴裏吐出的拿東西速度奇快,我持砍刀的右手剛抬到一半,就被那條又濕又粘的帶子給纏住了腦門兒。

更要命的是,那條帶子還不老實,在我腦門上又舔又蹭的,嗬,粘液順著眼皮直往下淌,這把我惡心的。

好在經曆了這麼多次的生死曆險,我已經養成了一個好習慣,那就是出門時,一個褲兜揣手機錢包,一個褲兜揣畫好的一遝催神符紙,有備無患呐。

所以,盡管天眼被封,而一雙肉眼視線也有點迷糊,但我並沒有驚慌失措,我先是一腳踹向那老東西,他腰身一個大S型,就輕鬆避過了我這一記穿心腿。

不過,其實我這也是虛晃一招,為的就是給自己留出掏符紙的時間。因而,趁著老頭兒縮身一閃的空當兒,我飛速從褲兜裏掏出一張催神符,“啪”地拍在老頭兒的胸口上。

“噗”,斬神符一沾到老頭兒的衣服,立即冒出一股藍火,銀色的火星四濺。

老頭兒一驚兒,手一拍側麵的車廂板,整個身體迅速後滑,那條纏著我腦門兒的紫色帶子也被他“吐嚕”一下吸回嘴裏。

我用手趕緊擦了一下粘呼呼的腦門兒,同時將砍刀掖在後腰??既然已經摸清這老東西不是人類,那麼,凡間鐵器對它們是毫無用處的。當然,我也可以用砍刀劃破手掌,用自身的陰血為砍刀開光,使其臨時變為伏魔法器。

不過,這種方法失血量大,哥們的血又不是自來水呢,一擰開水龍頭“嘩嘩”的就有的,那玩意兒也是需要我用自身精氣一點點滋養出來的,哪兒能隨便就使啊。非是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是不會采取這種傷敵一萬、自損七千的賠錢打法的。

於是,我摸出一把符紙攥在手裏,腳下擺開禹步,看來,一場肉搏戰是避免不了了。

那老頭兒也算是一老家賊了,吃了暗虧反倒笑了,他撣撣衣服上殘留的符紙灰痕,咂咂嘴,似乎在品嘴裏的味道:“呦嗬,看不出,你年紀不大,也是同道中人啊,誒,聽你口音是東北的,咋練得是南派的道門呢?”

這老東西確有過人之處,這才一照麵,就看出了我的師承底細,我也有點發毛了,畢竟,人家已經將我摸了個一清二楚,可我卻連對手是什麼地仙還不知道呢,這已經是先輸一招了。

“你別整這沒用的,不就是想幹嗎,費什麼話呀,放馬過來吧。”我知道不能讓他看出我的膽怯,遂擺出愛誰誰的社會人嘴臉,力求在氣勢上先聲奪人。

老頭兒似乎看穿了我的把戲,並沒有和我鬥嘴,而是陰森的一笑:“年輕人,要動你還需要我出手嗎?”

老頭兒說完這話,整個身體一陣快速抖動,看著就跟跳草裙舞似的,不過,一個黑衣黑褲、長得跟個鬼似的老頭子在燈光陰暗的車廂裏跳舞,這種“香豔”的場麵更多是,卻是透出一種難言的詭異。

對了,這老頭兒的動作突然使我想起了曾經看過的印度街頭藝人吹著笛子逗蛇的畫麵,簡直太神似了。

老頭兒身體扭動得越來越急促,並發出一種類似鱗片互相摩擦的“刷拉刷拉”聲。與此同時,一陣陣“????” 的響動從車廂外傳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向車廂聚集,而且數量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