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跳出窪地之後,並沒有急於去和那些貨真價實的小鬼子們正麵血拚,因為以我和胖子目前的道行,區區血肉之軀還無法和滾燙的子彈進行對抗,所以,我和胖子趴在那塊巨石後麵觀察了一下之後,發現那些小鬼子生前和死後都是一個操行,就算借屍還魂了,那種機械呆板的行為硬是一點兒沒變,還扯那啥武士道精神呢,一個個直眉瞪眼地往上衝,連個圍點打援的後備部隊都沒有,也就是說,那些小鬼子的打法是典型的顧頭不顧腚的亡命徒式的打法。
看明白了這一點,我和胖子咧著大嘴可就樂上了,要知道,這是什麼地界,是胖子閉著眼睛都走不丟的老家啊,雖說洪金燁他們又蓋了不少廠房,可由於工程尚處於一期,還有很多平房沒有拆完,所以,那些殘破不堪的平房,以及裏麵阡陌縱橫的小道就成了我和胖子隱蔽並伺機偷襲的最佳場所。
這時,就在那些小鬼子朝且戰且退的軍警們步步緊逼的時候,四輛裝甲車開了過來,車上的年輕士兵們顯然也是遭遇了襲擊,個個都掛了彩,不過還是咬著牙用重機槍朝那些凶殘的小鬼子們進行射擊。
重機槍的威力確實驚人,大號的彈丸在擊中那些小鬼子們後,被他們附體的警察們的肉身瞬間就被撕裂,血肉橫飛,可是,那些缺胳膊少腿、腦袋被子彈削掉一半、甚至是整個腹腔都被炸沒了,隻剩一根白森森的脊椎骨連著上半身和下半身的血肉模糊的“警察” 們依舊跟魔鬼終結者似的,手持衝鋒槍瘋狂射擊,全然沒有倒地死亡的跡象。
終於,看著眼前這些因肢體殘缺而顯得麵目猙獰、狀如惡鬼,且怎麼也打不死的怪物,裝甲車裏的士兵們絕望了,遂開足馬力,四輛裝甲車排成一列,朝眼前的那些渾身是血的 “猛鬼警察”們無情碾壓過去。
一時間,裝甲車轟鳴,那些被日軍鬼魂附體的“警察”們很快就被裝甲車的鐵輪碾入土裏,化為齏粉。
可是,裝甲車的數量不經還是太少了,很快,一些“警察”就手持手雷,在裝甲車碾過身體的一瞬間拉響手雷。
由於四輛裝甲車都屬於輕型裝甲車,底盤鋼板厚度不象坦克那樣堅不可摧,在經曆了幾次手雷的襲擊之後,鋼體就變得千瘡百孔,並開始起火燃燒。
裝甲車裏的士兵們不得不跳出車外,並在地上打滾以撲滅身上的火焰。可是,那些地上散落的已經被裝甲車的輪胎碾壓的四分五裂的“警察”們的腦袋在看到士兵們後,竟然飛了起來,死死咬住士兵們的臉部、脖子不鬆口,而地上的那些殘肢斷臂也紛紛抓扯著倒地慘叫翻滾的士兵的身體,就像是一群豺狼在爭食可憐的羚羊一樣。
過了一會兒,已經被啃咬、抓撓的幾乎就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的士兵們的屍骸站了起來,並抓起地上的武器,朝自己曾經的戰友們瘋狂掃射:他們已然又被那些日軍鬼魂附了體,成了下一個殺人的傀儡。
不過,這些年輕的裝甲車士兵雖然犧牲了自己,但也為自己的戰友們爭取了寶貴的時間,使那些軍警們得以從容退入有高牆做屏障的建築物裏,獲得了暫時的喘息機會。
於是,那些被日軍鬼魂附體的“警察”們一部分繼續強攻在高強壁壘後麵繼續抵抗的軍警們,而另一部分,則分散開來,四下尋找那些負傷後奄奄一息的軍警們,並采取嘴咬手撕的方式,,將那些軍警們的血肉吞下肚子,然後再將那些軍警們變成象他們一樣的僵屍槍手。
其中,就有“警察”稀裏糊塗地進到了我和胖子藏身的平房區裏。
看著那些散發著濃重血腥味的假警察、真鬼子們,我和胖子暗叫一聲來得好,真是天助我也,隨後,我和胖子躡手躡腳地藏身在一處房子的柈子垛後麵,我心念一動,將不化骨的威力激發到十成十,右手的手臂頓時黑煙直冒,就跟燒烤似的。
“哎,不對呀,哥,你不請神上身,難道一會兒你準備用嘴皮子說服教育這幫畜生啊?”我看著氣定神閑的胖子,冷丁想起這胖子連件趁手的武器都沒有,再不趕緊弄神打,一會兒肯定要吃虧啊。
“操,請啥神打,你丫嚇糊塗了吧,剛才徐哥不是把自己的那道靈魄直接讓我的攝魂珠給吸收了嘛,現在我不用請神上身了,隻要意念中一想,那道靈魄就會使我具有徐哥的戰鬥力,今天正好拿這幫小日本鬼子練練手,也不枉徐哥的一片心意。”胖子邊說話變磨牙,那副嘴臉就跟當初在這裏用大磚頭子砸車老道是一樣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