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寧兒。”他輕輕在她耳邊呢喃。
“你是誰?”寧素被迫的窩在他的懷裏,軟的腿都站不住了。
“你說朕是誰?”他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畔,從懷中取出了一樣東西交到她的手裏,“你難道忘記了這個東西?”
她低頭看手裏的東西,那是一枚玉佩,九條飛龍爭奪一顆明珠,是九龍玉佩?玉佩上豁然的一個“霂”字。
他姓霂,擁有代表帝王的九龍玉佩!而在九龍玉佩的背後,明顯的刻著一個“觴”字。普天之下,名字中擁有一個霂,一個觴字的,除了當今的皇帝“霂無觴”還能有誰?
“你是……皇帝?”寧素大吃一驚。
“小東西,真是讓朕惱火,你竟然真的把朕給忘了?”霂無觴這次可不是假的惱火,他是真的火了。
她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眸,熟悉?陌生?似曾相識?她努力的回憶著。
看著她迷惘的神色,他的眼中帶著心疼,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瘦了一大圈?又怎麼會將他們曾經的一切都忘記?
霂無觴側身躺著,將寧素抱在了懷裏,安靜的依偎在她的肩頭:“朕要帶你回宮,馬上就帶你回宮,朕再也不想失去你,朕發誓,這輩子都要好好的保護你。”
他緊緊的抱著她,以自己的臉貼著她的小臉,感受她身上的體溫和香氣,體會著擁她在懷的美妙感受。
她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他的懷抱是如此的溫暖,如此的踏實,在他的懷中,她盡管穿著薄衫,卻依然感覺到那麼的安心。
寧素扭頭看著身邊的人,他墨色的濃眉依然糾結在一起,她伸手輕輕的撫平了他眉間的糾結。她看到了他的心疼,看到了他失而複得的喜悅。
他閉著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抱著她,靜靜的,似乎是睡著了。
她就這樣相信了他,那是一種感覺,一種看似生疏卻是那麼熟悉的感覺。她轉臉,輕輕的撫過他的臉,他並沒有睜眼。
這樣靜靜相擁的感覺似乎也很不錯。
她拉了拉被子,將兩個人蓋住,她合上了眼,在這淡淡的龍涎香氣中進入了夢鄉。
誰知,他才打開了門,突然一陣冷風襲來,他敏捷的偏了頭,一樣東西“咚”的一聲直直的釘到了他身後的柱子上。
楚玉心中大驚,回頭看到那是一枚飛刀,飛刀的下麵釘著一張白紙。
他趕緊取了白紙,打開來看,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九個字:“人已帶走,你自去請罪。”
看著那筆跡,他的眼眸攸然睜大,這筆跡似曾相識,他再細細看那飛刀,隻見飛刀的柄上是九龍戲珠的圖樣。
“皇上!”他大吃了一驚,他記起來了,這筆跡正是皇帝霂無觴的筆跡。他說已經把寧素帶走了?
楚玉飛快的衝了出去,推開了寧素房間的門,那門虛掩著,他進去時,屋裏靜悄悄的,果然一個人影都沒有。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沈清過來了,她揉著眼睛,奇怪的看著空空的房間,疑惑的問:“一大早的,姑娘怎麼就出去了?我還說和婷兒今天代她去談生意呢。”
“她走了,便回不來了。”他語氣沉重。
沈清一時沒回過神來:“什麼?”
“皇上把她帶走了。”
楚玉說著,手裏的白紙落到了地上,失魂落魄的出了房間,留下沈清一個人瞪圓了眼睛在那裏發愣。
楚玉知道自己犯了皇帝的大忌,這一次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他已經做好了受重罰的準備,可是想到從此以後同那個女子便隔著厚厚宮牆,他心裏便覺得難受極了。
然而,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也隻有負荊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