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呀!老天爺作對(1 / 2)

好在,那樣奔放那樣危險距離實戰的場景實在忒……

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地往前慢悠悠沒頭沒腦地走著——有好吃好喝的那頓咱放開了肚皮使勁吃,幾乎就要把小肚皮給吃破了,撐得咱小飽嗝兒一個接著一個,走路邁步都困難了。可惜啊,這樣幸福美滿的好日子不說鳳毛麟角,最起碼一年到頭也遇不上一兩次。

咱這個被皇帝老兒丟在記憶外麵的窮鄉僻壤地方,確實沒有幾戶可以稱得起富豪的富貴人家,就是偶爾有一兩家家境稍微有些殷實的所謂土豪,也不得這樣大方的。還得這富貴人家有了天大的紅白喜事,或者祭祖熬年的好日子,大約才有這麼的一半次罷了。

平常呢,人家的日子還在過著數米下鍋,按人頭做飯的原始歲月,連點燈熬夜都是最奢侈的事兒,你還能指著他們從牙縫裏摳把多少剩餘的大魚大肉給咱享用呢。隻要遇見小赤腳在地上吧唧吧唧破爛蓑衣當裙擺的咱從門前慌慌走過的時候,人家不放出威武凶猛的大狗追著咱的尾巴軸兒不放,咱就是燒了高香了。

有了這樣不著調的鄰居,自然,缺吃少穿的日子就是咱的生活新常態,咱的人生最高目標,就是確保咱能夠時常從垃圾堆裏找些腐爛變質的食物填飽肚皮才是最大的真理。至於和汪星人打打小架,和其他丐兒爭風吃醋地爭奪一兩塊簡簡單單的吃食,也是最稀鬆平常的平常事了。

要說變化呢,自然也是有的。譬方說,土街上趕時髦女郎的衣服呢穿得越來越薄,越來越透光起來,裏麵的高高低低雖然看不太真切,就是那模糊的輪廓自然是越來越明鮮了。土布的顏色呢,自然是大紅大綠的居多。

而咱的心眼兒越揪越緊了——為什麼,你用你那冬瓜腦殼好好想想。正午的太陽不說熱得要把咱僅存的二兩三錢油脂給烤出來燃燒掉,最起碼讓咱的蓑衣內部熱成個小壁爐,烤得咱渾身上下的痱子點兒嘣嘣直跳,可不癢死個誰了。

在這樣熱火朝天的季節裏,連住在水裏的青蛙都熱得睡不好夜覺了,咱再想要把自己做繭的蠶兒那樣束縛到密不通風,與外界永遠隔絕,大約也許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就連冬天刻薄寡恩沒有丁點兒溫暖的老太陽,居然也甩掉了步履蹣跚的大拐杖,矯健步伐走得噌噌如飛,可比二三十的小青年走得還從容了,自然那火氣兒也大得可怕。

往往才從東邊微微露出個淡淡的魚肚白,足夠爆表的熱力就把咱的渾身從裏到外都給熱毛了——那些比可惡的爬蟲跳蚤還可惡的汗液居然在這悶熱難耐的夏季給咱扔進了桑拿間,還不給任何出氣呼吸的通道。呀!咱要被煎掉了嗎?

“李弟,你咋還舍不得把你的破夾襖丟掉啊,你是想要孵小雞玩呢,還是這夾襖是租人家的,一天一天要給人家付租金呢?”看著汗液占據了咱的小臉,咱不著急,可是老張那家夥簡直就比太監還要著急了,總拿這話柄敲打咱。

“我不熱,我就不熱!”咱梗著脖頸和幸災樂禍的老張爭辯——就是不爭氣的汗液早從咱的額角偷偷出發,繞過稀疏的眉毛,又從咱嬌小平順的小臉一路向下,徑直就溜到了咱的嘴邊,還立刻就占據了玉脖。偶爾一兩滴騷騷的家夥頗不懷好意地占據了咱的玉脖以下那個位置,還縮頭縮腦往更深處攀行,早把咱的粉臉弄得豔若桃花了。

“還不熱呢,看看你都滿臉是汗了,還不熱?要不,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吧。”老張一臉壞笑著,步步向咱靠近——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你沒有瞧瞧他的鹹豬手始終在我的癟癟的高峰那兒左右遊動放肆地移動呢。

“我不熱嗎,誰要你幫我脫,我讓你幫我脫嗎。過去!”眼瞅著老張的鹹豬手離咱越湊越近了,咱真有些發急了,歇斯底裏地衝他叫嚷起來,小拳頭還揚得高高的。

“你真是,你真是……我不就想幫你把衣服褪掉嗎,瞧你都熱成啥樣子了,還……”老張的腦殼搖得真趕上撥浪鼓了,大約腦海裏又在嘀咕,“他真是個女孩吧,咋把衣服護那麼緊?男人,有些積極的男人不已經甩開膀子光著了。”

不是咱真的不熱,實在是……唉,咱娘們造人的時候,為什麼不把咱造成像老張那樣的男兒呢,咱完全可以老張那樣瀟灑地拔出小東西,和老張站在一起對著高高的破牆較高低,管他文明不文明,禮貌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