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傳來的是久久的寂靜。
半餉後,淡淡的聲音傳來。“你會知道的,你會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徒勞的......”後台靜的可怕,安子惜掠起唇角。“......沒什麼事的話,可不可以請你離開了,我不喜歡有人打擾我這黑夜的寂靜。”
房間裏沒再傳出聲來,安子惜把臉轉向房間裏。空蕩蕩的什麼也沒看見,不知什麼時候打開的窗戶刮進來。安子惜的周圍仿佛破了一個洞,秀發被吹的翻飛起來;風猛地鑽進她的衣領,冷的她下意識的向裏縮了縮。等她緩緩地關上窗戶,門外傳來她經紀人的聲音。
“安子惜,你該上場了!!!”輕輕地“哦。”了一聲,紫色的眸子仿佛有了平時少有的空洞與麻木,她壓低眼簾什麼也不想看見。雖然自己說那樣的話,但是否真的如日暮顏所說,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徒勞呢???
苦苦的笑了一下,大跨步的向前台走去。
【酒吧】
少女的頭上扣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冰藍的眸子有著莫名的失意。精致的臉龐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少女搖了搖手中的雞尾酒;讓它裝滿酒吧裏迷離炫目的燈光。
“逃嗎?我想你應該說是擺脫吧!!擺脫不擺脫的掉,我不試一試怎麼會知道呢?”日暮顏的腦海回蕩著安子惜的話。擺脫嗎?對她,對組織裏的人來說,是一個多麼陌生的詞組啊......而對那個原來是自己死黨的安子惜也是一個陌生的詞組吧......
一切都在安子惜十五歲的那年變了,在她做完一個普通A級任務後,具體原因不知。
她們兩個本來很好的朋友也在昨年分裂了。日暮顏幽幽的歎了口氣,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就在這時,一個猥瑣的聲音傳來,“大哥,你看就是這個妞。在我們的地盤這喝酒呢,他奶奶的長的那叫一個標致的。”一個小混混領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在看了一眼日暮顏就捂住鼻腔向廁所跑去。大腹便便的男人吊著煙頭,露出一排被煙熏黃的牙;不斷舔動的舌發出猥瑣的氣息,臉上笑的不懷好意。日暮顏故做沒看見,繼續叫調酒師給她來一杯雞尾酒。不遠處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對身邊的小弟吩咐了幾句。調酒師過了很久才把酒拿來,日暮顏輕蔑的看了一眼杯子裏的液體上漂浮的泡沫,冷冷的笑了笑。
看到日暮顏酒杯裏的液體一滴不剩。男人仿佛很興奮,看到日暮顏漸漸顯示出神誌不清的狀況。他迫不及待的把她拐到上麵的房間裏,然後鴉雀無聲了幾秒。“啊!”日暮顏輕鬆的拍拍手走出房間,思考這房間裏的那家夥或許幾個月都不能正常吃東西了吧。
挑起唇角,日暮顏冷冷的笑了笑。心情意外的好了起來,撩起長長的發;她走進一輛寶馬車裏麵,任它奔馳而去。親了親耳邊的一縷長發“瑤瑤,我想我的經紀人一定在到處找我吧?可以飆一會兒車再回去……”被稱作瑤瑤的年輕女司機,輕輕地答了一聲“好。”思緒和視線一起飄到外麵,零亂不清。
她們的假身份都是歌手,卻意外的受歌迷歡迎的她們。都喜歡安靜的環境,
所以身邊的人都盡量給她們一個安靜的環境,盡量讓自己安靜下來。歌迷們說喜歡她們不隻是因為她們長得漂亮,而是因為她們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以及唱歌時都是帶進了感情。嗬嗬,的確是帶進了感情。她們把不能擺脫組織的憂愁帶進了歌聲裏,把自己懺悔的心情帶進歌聲裏;才顯得那麼有天賦。
理好了自己的情緒,日暮顏微微搖了搖頭,就讓安子惜那家夥吸起點教訓吧……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來著的?好像是什麼不見棺材不掉淚……就讓安子惜這家夥見棺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