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寂靜,仿佛月亮布下的台階。萱清就這樣一直守在霍淩霜身邊,就想一位母親在守護著自己受傷的孩子,她的頭發挽一個髻,身披著雪白的長衫,與周圍冰冷的黑暗宣戰。她微笑著凝視頭頂幽遠的星辰,麵色蒼白如冬天的第一場雪,明亮而皎潔,令人心痛的優美。
霍淩霜緩緩睜開眼睛,見已經入夜了,想不到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萱清還一直守護著自己,心中滿是愧疚。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對萱清道:“真是對不起,我竟然睡著了。”
萱清淡淡一笑,說道:“沒什麼的,你這幾天一定是累壞了。左碧瑾是誰呢?你在睡夢一直喚她的名字。”霍淩霜在熟睡後又夢見了左碧瑾,竟然不經意間的喚了她的名字。
霍淩霜道:“她,嗬嗬。我也不知道她是誰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跟左碧瑾到底是什麼關係,說不定自己隻是一直單相思,而左碧瑾已經將自己這個人忘記了。
萱清道:“想來她一定是你心頭掛念的人,所以你才會在夢中喚她的。”霍淩霜緩緩說道,將自己如何與左碧瑾相遇,如何分手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與萱清說道。他們倆的故事隻發生了一夜,便在也沒有了下文,但就是這樣不同尋常的一夜,卻讓霍淩霜魂牽夢繞了許久,或許這就是一見鍾情的力量吧,即使明知道沒有結果,但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心頭總是想著那個人兒。
萱清聽他說完兩人的故事,說道:“她一定生的極美了。”
霍淩霜道:“嗬嗬,說來你可能不信。她生的並沒有你美麗。”他說的卻是實話,左碧瑾雖然也是個佳人,但終究比不上這眼前的萱清這樣清麗脫俗。其實霍淩霜有時候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否真的愛左碧瑾,或許是當初兩人的境遇太過相同,因此生出心心相惜的感應也說不定。
萱清笑道:“油嘴滑舌,就會說些討人歡喜的話嗎?”女人聽到有男人讚美自己的美貌當然是件開心的事情,尤其還是自己有好感的男人。當萱清聽到睡夢中的霍淩霜口中念到左碧瑾的時候,她的心頭確實不是滋味。她與霍淩霜認識時間還很短。但她隻覺的霍淩霜就想一個受過傷的大男孩一樣,總能激起心頭想保護他的想法。作為一個女人最切膚的悲痛,那就是你所愛的人並不愛你,感情是事情當真是奇妙啊。
萱清道:“走吧,咱們回去。”兩人駕著軒霄劍向清宗山門飛去。
回到清宗後,兩人各自回房,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大早普明便喚霍淩霜過去。
普明說道:“我昨天跟你說的道理你可想明白了?”
霍淩霜現在已經不像昨天那樣垂頭喪氣,現在的他又恢複了信心。他說道:“弟子明白了。弟子愚鈍昨日沒能明白師祖的教誨,當真慚愧。”
普明道:“鬼穀收的徒弟慧根自然是不差的,我本想收你為入關弟子,但是由於你師父的緣由,未免眾長老說我徇私情,我就不便親自教你了。從今天起你就跟著萱清學習咱們清宗的正宗功法。”
霍淩霜道:“是!師祖。”
普明心道:“萱清這孩子真是頑皮,昨夜竟然央求我要教這小子功法。”原來昨夜霍淩霜回房後萱清便來央求普明,讓自己教霍淩霜功法。萱清口齒伶俐,又是普明心愛的弟子,因此普明便從了她。
霍淩霜走出大殿後,便去尋萱清。在天台處見到了萱清。
萱清見霍淩霜向自己走來,心中竊喜,但是她裝作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想捉弄一下霍淩霜。
萱清道:“你來了。師父已經吩咐過了。教我教你功法,怎麼樣,這個師叔你叫是不叫呢。”
霍淩霜道:“你怎的又提起這見事情了,我不是說過了嗎。你還是快些教我功法吧。”
萱清道:“你要是不叫,我就不教你。你自己看著辦吧。”霍淩霜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他無奈道:“好吧,便依你一次。師叔。”他極不情願的叫了萱清師叔,萱清本想在逗他一逗,見霍淩霜終於服軟了,又覺的索然無味了。
萱清恢複平常表情,笑靨如花。說道:“本門心法注重修心,你現在操之過急是萬萬不可的。”
霍淩霜道:“這個我自然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