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之現在剛剛擺脫睚眥的巨大吸力,站立在天池旁的一塊裸岩上。剛剛交手的一瞬間他卻瞧的真切,想不到柳伯竟有這樣的本事,自己隻道柳伯隻會些粗淺武功,如此看來他的功力何止是高出自己十倍,自己是萬萬及不上的了。他心頭疑竇叢生,心道:“柳伯有這樣的本領,還要我來做什麼。”但是現在情況緊急,自己也無暇多想,他對空中的柳伯叫道:“柳伯,別在那愣著了。還是快逃吧。你不是那睚眥的對手。”柳伯聽到韓秋之的喊話,心頭一動。急忙向韓秋之飛來。
笑,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柳伯竟然對著韓秋之微笑著。這讓笑容讓韓秋之感受到了顫栗的寒冷。他對柳伯說道:“你笑什麼?”
柳伯冷冷道:“秋之,你別記恨我!我也是迫不得已。”韓秋之聽他的話,知道定然沒有好事,急忙要向山下奔去,但他哪裏是柳伯的對手。紅芒寶劍飛速追上了韓秋之,柳伯就如同提起一個孩童般容易,將韓秋之抓了起來。此時柳伯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古樸的瓶子。韓秋之隻覺得一股巨大氣勁將自己包圍,自己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柳伯將紅芒劍在韓秋之胸口一劃,這正是人體的血脈要害,頓時他鮮血長流。他將韓秋之向天池高高拋去,他的鮮血滴在池中。原來柳伯是要韓秋之去當誘餌,將睚眥從水中引誘出來。韓秋之兩眼一黑。心叫不好。他怎能想到那個當初與自己在鬼穀中最要好的柳伯竟然讓自己去當誘餌呢?睚眥生性嗜血,此時韓秋之的鮮血已經噴薄而出,池水中的睚眥好像發現了鮮血的氣息。
水浪滔天,一陣巨響,睚眥從池水中一躍而出,撲向韓秋之。他此時已經神誌不清,隻覺自己命喪於此了。就在睚眥撲向韓秋之的一閃間,柳伯手中飛速的掐著指訣,小瓶變大,發出燦爛的光滑,將睚眥緊緊罩住。好像在睚眥身體處結了一道禁製,令睚眥無法動彈。睚眥被這瓶子的光華鎮的毫無動彈之力,它拚命的掙紮著,好像在博弈一般,瓶子感受到了睚眥巨大的氣勁,也在空中劇烈震動著,好像在努力抗衡著睚眥的力量。就在焦灼間,紅芒劍向睚眥頭頂的珠瘤處刺去…….
睚眥大吼一聲,好像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的吼叫,悲愴,淒厲。它掙脫了那瓶子的光華,瓶子被這股巨大力量撕裂,瓶身上出現了道道裂紋。睚眥砰的一聲跌入池水中。韓秋之被剛才那睚眥躍湖而出的巨大的力量震的飛了出去,不知跌到了何處。他隻覺自己好像在大江河中澎湃的漂流著,自己的四肢五髒好像被無情冰冷擠壓著。他殘存的一點意識告訴他,這一定是雪崩了。原來睚眥那一聲的巨吼竟然引起了雪崩,無情的雪裹挾著韓秋之,巨大的衝力撞擊著他身上的每一個地方,他連頭都抬不起來,很快喉嚨開始發緊,極度的窒息感覺從他的肺部傳來,無數冰冷的東西從四麵八方積壓著他,砸他,一瞬間,鼻子、嘴巴裏全是雪沫的味道,骨骼好像要被著巨大的力量壓碎。他陷入一片混沌中。
藍色,藍色的血……
睚眥好像受了重創一般,癱軟的跌入池水中,泊泊藍血從頭頂流出,融進了這原本清澈的池水。柳伯已經不知去向,哪裏還管韓秋之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