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蛤蟆見他竟然不知道任孚先為何人,心下更是疑竇叢生,隻道是韓秋之對他們不明真言,有意欺騙自己。便又問道:“你手中的鎮嶽尚方從何而來。”
韓秋之現在時間緊迫哪裏有心思與他們聒噪,狠狠的說道:“是一位玄宗前輩傳給在下的。”他這話說的含糊,但是四獸聽來登時心中涼了半截。韓秋之隻說了一位玄宗前輩,他說的自然是冷嬋兒,而四獸常年生活在鬼界自然不知道自任孚先交出鎮嶽尚方後還有一個冷嬋兒使用過鎮嶽尚方。還以為他說的玄宗前輩便是任孚先無疑。老蛤蟆心說道:“糟糕!他說的這人定然是任孚先無疑了。這任孚先我可惹不起,隻好借刀殺人了。”
他用密語之術向三獸說道:“這小子跟任孚先大有淵源,這趟買賣咱們做不成了。”那三獸自然知道任孚先意味著什麼,如今也隻好無奈收手。這些話韓秋之自然是聽不到的,老鼠當下換了口氣,很客氣的對韓秋之說道:“你來鬼界所謂何事?”
韓秋之不明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會還說要自己的性命,怎麼現在竟然對自己這樣客氣了,他說道:“在下要到重獄宮走一遭。”
老鼠說:“重獄宮就在森羅密林中心所在,你隻消沿著這個方向一路直行便是。”他抬起手指,向前方指去。又續道:“剛才咱們一場誤會,我們還以為少俠是什麼奸邪之人因此才出手的。”他這樣一說便將四獸襲擊他之事摘的幹幹淨淨,好像剛剛並不是有意而為之的。韓秋之本也無心與四人爭鬥,見裝一拱手,說道:“多謝!”當下收劍朝著老鼠指點方向走去。
四獸見韓秋之走了,老馬對老鼠說道:“你給他指點的並非重獄宮方向啊?”
蜥蜴說道:“你這個馬腦袋!老鼠這招叫借刀殺人!你沒見老鼠給他指點的方麵便是程牙老鬼的所在嗎?”
老鼠狡黠的一笑,說道:“哈,還是你了解我。咱們自認不是任孚先的對手,何不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除掉程牙老鬼。”
老蛤蟆說道:“不錯,程牙自視甚高,定然不會在意任孚先。到時候他殺了這小子便是將禍事引到了自己頭上,任孚先見自己的傳人被殺定然大怒。必定來鬼界尋程牙老鬼的晦氣。”四人哈哈一笑,雖然沒有得到陽界之人的精血,但卻能借此機會除掉程牙老鬼也不算是虧本買賣。韓秋之稀裏糊塗的竟然借著任孚先的威名逃過一劫,如是四獸知道了真相還不後悔的捶胸頓足。
韓秋之一路疾馳。
“哦?陽界之人,哈,好久沒有吃人的心肝了。”一雙眼睛又盯上了韓秋之,這人三十多歲的摸樣,一身青衫,麵容甚偉。別有一番儒將風範,常人光看他的外貌決計想象不到他竟然會說出吃人心肝的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四獸說的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