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如瑩如此護著洪江,段金彪憤怒之外,又添了幾分醋意,對洪江的火氣更勝。
段金彪斷喝一聲:“把她給我拉開。”
幾個手下一擁而上,將許如瑩扯到屋子裏,把門關上。
段金彪向洪江道:“姓洪的,今日你我的兄弟之情已斷,既然許如瑩給你求情,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對我說一聲,你不愛她,我立刻就放了你。”
洪江歎了口氣:“死就死了吧,如瑩如此對我,我要說出這樣的話,我當真是豬狗不如。段大哥你知道我洪江的為人,這個話我說不出口。”
段金彪道:“真是個爺們!給你活路你不走,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隻見他一抬手,槍口橘紅色的火焰噴出,十幾顆子彈一氣都打了出去。
許如瑩一聽外邊槍聲響的跟爆豆一般,知道洪江已經完了,頓時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許如瑩悠悠醒來,看到躺在自己的臥室裏,段金彪陰沉著臉,坐在對麵的沙發上。
許如瑩想起剛才的事,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不一會,已經泣不成聲。
段金彪冷哼道:“怎麼他死了,你很傷心?”
許如瑩歎道:“你還不如把我們一起殺了。”
段金彪呼地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幾步走到床邊,手槍頂住許如瑩的太陽穴,冷笑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許如瑩:“還有什麼你不敢的。”
段金彪:“可是我不想殺你,畢竟這麼多年的情分,我也不想看到你這樣的下場,隻要你點一下頭,說你不愛洪江,我就饒了你,你總得給我個台階,這樣還不行嗎?”
許如瑩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搖搖頭:“你不懂!”
段金彪詫異道:“什麼?”
許如瑩道:“你不懂愛情。我跟了你這麼多年,其實就是陪你上床,卻從來沒有愛過你,你沒感覺到嗎?你也從來沒把我當成你真正的女人,想要了就來,做完了,抬腿就走,我不是一件東西,隨便你怎麼樣,我是一個人,需要關心,需要疼愛的女人。隻有洪哥才真正喜歡我,體貼我,愛護我,給了我幾年的快樂時光。”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高聳的胸脯已經起伏不定,臉紅心跳,上氣不接下氣。
段金彪的臉色更加陰沉,但手裏的槍卻慢慢地捶了下去。
許如瑩抬頭看了看段金彪,眼裏閃出點點淚光,說道:“金彪,其實你對我也挺好的。我不該背著你和別的男人好。”她伸手抓住槍管頂在自己的頭上,說道:“你打死我吧,送我去見洪哥,我一點都不願你,相反我還很感激你。”
許如瑩不再說話,輕輕地閉上眼睛,死對她來說並不可怕,反而有一種期待和渴望。
過了半天,許如瑩見段金彪沒有動靜,也沒聽見槍聲,突然,聽見房門被推開,一個人呢已經走到了她床邊。
“如瑩!”一個聲音輕輕叫道。
許如瑩的心猛烈地跳動了一下,這是多麼熟悉的聲音,那聲音就在耳邊,離得是那麼的近,伸手就可以抓住。她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洪哥,是你嗎?”
洪江笑吟吟地站在床前:“是我。”
“你沒死?”
“當然,我活的好好的。”
許如瑩伸手向洪江的身上摸去,喃喃地道:“我聽到那麼多的槍聲,你沒受傷?”
洪江握住許如瑩的手,搖頭道:“我沒受傷。段大哥的槍都打到我身邊的樹上,他手下留情了。”
許如瑩扭頭看了看段金彪,嘴唇哆嗦著,哽咽道:“金彪,謝謝!”
段金彪長歎一聲,仰天說道:“沒想到,你們是真的相愛。那我就成人之美,成全你們。”他向洪江道:“今天,我當著你的麵,就把如瑩交給你,他雖然不是我的妻子,但也跟了我這麼多年,要說沒有一點情分是不可能的,不過對老洪你我還是放心的。”
他又向許如瑩道:“這些年委屈你了,從今天起你自由了,想嫁給誰就嫁給誰。”說著,他從懷裏掏出支票夾,快速地寫了一張支票,放到床上,說道:“這些錢,送你們當賀禮。這件事從現在開始就算揭過去了,誰也不要再提。”
沒等洪江和許如瑩說話,段金彪大步出門,揚長而去。
屋裏,剩下洪江和許如瑩感歎、嗟呀,歎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又回來了,感激段金彪大人大量,割愛相贈。
淩華這幾天幾乎水米不進,也睡不著覺,躺倒床上一閉眼就看見龍翔滿身是血地站在跟前,樣子怕人極了。
這些天,她也把事情前後分析了一遍,顯然,那些東西不可能是龍翔貪汙得來的,這個她心裏有底,龍翔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再有那些東西肯定已經在龍翔的屋子裏放了很長時間,隻不是龍翔沒有發現,對手很狡猾,給龍翔按了一顆定時炸彈,卻不急於引爆,目的就在關鍵時刻起到關鍵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