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斌原本想著等花昔夏回來的時候,直接讓她趁早滾蛋,可是孫將軍竟然親自將花昔夏送了回來,他自然不好開口。
“不勞煩,花小姐治好了我家音兒,於我孫府而言可是恩人,不過是送花小姐回府,算不得什麼大事,李大人,隻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先說好,若是音兒的傷情再有任何反複,還得李大人借花小姐一用。”
“自然,那是自然!”
李一斌雖然表麵上哈哈一笑,心裏麵卻打起了算盤,看來之前和李夫人商議的事情有了變化,孫將軍如此重視花昔夏,如若真的將她趕出了李府,恐怕來日孫將軍問起來不好交代。
兩人又敘話一番,孫將軍這才告辭,花昔夏這些日子一直有些疲倦,又急於見到李遠翰,所以匆匆施了一禮,想要回到自己的院子,正在此時,李夫人卻攔住了花昔夏的去路,“花小姐留步!”
“見過李夫人。”
花昔夏心頭一跳,剛回到李府就撞見李夫人,看來準沒好事,但是麵上還保持著微微的笑意。
“花昔夏,真沒想到你還有臉回來。”
李夫人幾乎怒火中燒,原本以為花昔夏在孫府裏麵待了數日,該是樂不思蜀,不想回到李府才是,她也樂得讓花昔夏這個禍害留在別處,左右眼不見為淨,至少也能讓李遠翰斷了那份不該有的念想。
“李夫人此言差矣,昔夏自認問心無愧,為何不敢回到李府?再者說,李公子的腿傷還未完全痊愈,所以我自當回來。”
花昔夏不提李遠翰還好,提起了李遠翰,李夫人自然認為花昔夏之所以這樣急著回來,都是為了要勾引自己的兒子,當下變了臉色,“花昔夏,既如此,我也不妨將話挑明了說,李府不歡迎你,你還是速速離去吧。”
趕我走?
花昔夏眉頭一挑,看來孫沐音的話果真應了真,她當真不受到歡迎,竟然要被趕出李府。
“不行,花小姐不能走!”
正在此時,李遠翰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他掐算著日子,這幾日花昔夏就會回府,更是派人盯著孫府的動靜,今日一早小廝就傳來花昔夏即將回來的消息,所以李遠翰才在這裏候著,沒想到母親竟然想要花昔夏離開。
“翰兒,你怎麼來了?”
見李遠翰出現,李夫人不得已收起了剛才咄咄逼人的嘴臉,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來。
“如果我再不來,花小姐就要被母親趕走,到時候若是兒子的腿有了任何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花昔夏已經留下了治療腿傷的藥材,她留在李府沒有任何作用,李府不養閑人!”
見李遠翰已經對花昔夏在乎到這種程度,李夫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若是長此以往下去,花昔夏定會將李遠翰迷得團團轉,一旦李遠翰執意要迎娶花昔夏,那麼李府豈不是落了旁人笑柄?
花昔夏不過區區醫女,又是個孤女,可見其命硬,還是早早地讓她離開李府為好,免得禍害了李遠翰。
不養閑人?
花昔夏冷哼一聲,當時讓她醫治李遠翰腿傷的時候,可從來沒有人說自己是閑人,更何況還把自己當做禮物獻給了孫將軍,當時李一斌臉上的表情,花昔夏可還記得清清楚楚。
“總之,我定要花小姐留在李府,她不是閑人,她是醫女,更何況剛才孫將軍也說了,如若孫小姐的傷情反複,還是要接花小姐去孫府,若是將花小姐送了出去,那麼孫將軍來請的時候,我們可要如何是好呢?”
李遠翰的話不無道理,李夫人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李一斌阻止,“翰兒此言有理,既如此,且讓花小姐先留在李府,待翰兒和孫小姐的傷勢都大好了之後,再讓花小姐離開也不遲。”
“花小姐,請隨我來。”
見父親吐了口,李遠翰連忙示意花昔夏跟著自己過來,免得留下被他們刁難,花昔夏感激一笑,這才從李夫人的麵前經過,跟著李遠翰離去。
“老爺,您為何要留下花昔夏那個禍害?依我看,她留在李府,準是包藏禍心!”
“夫人,花昔夏沒你想象的那麼惡毒,最起碼她治好了我們翰兒的腿傷,又用自己的醫術拉近了我們和孫府的距離,孫將軍乃是當朝的功臣,和他的關係好總是沒錯的。”
見李一斌又開始議論朝中大事,李夫人知道再怎麼辯駁也終是無用,隻得暫時妥協,尋找新的機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