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花昔夏!
“公子,我們到底是什麼身份,想必不用多說了吧。”
花昔夏放下了手,胸有成竹地說道,她示意讓商雲依先說,如果商雲依什麼都說不出來,那麼誰才是神醫就昭然若揭。
“來人,把這個女人處死!”
大漢揮了揮手,他最厭惡說謊的人,更何況商雲依又不是花昔夏,留下來也無益。
“慢著!”就在商雲依認定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花昔夏卻挺身而出,“她雖然不是我,可是留著她還是有些用處。”
“花神醫為何這樣說?”
大漢越發對花昔夏興趣濃厚,明明商雲依剛剛想要冒充她的身份,如果不是自己慧眼識人的話,也許他會直接殺了花昔夏。
“第一,商雲依是從上京來的人,也是商家小姐,如果就這麼殺了她,那麼不管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日後也難免會有麻煩。”
“哼!”大漢從鼻子裏麵擠出個單音節來,“我才不怕!”
大漢當然不怕,他乃是聖軒堂的人,而聖軒堂是太子殿下的直屬組織,如果連區區一個商雲依都不敢殺的話,那麼還算是什麼太子殿下的人呢?
聽了他的話,花昔夏越發可以確定,這個男人不簡單,而他口中所說的堂主更加不簡單,說不定他就是聖軒堂的人。
除了聖軒堂之外,又有哪股勢力會在山西活動,而且這樣明目張膽呢?
“第二,既然你把我們一起抓來,也算是種緣分,既然已經相識,何必這樣急著將人殺了呢?”
花昔夏索性打著感情牌,奈何大漢依然不吃這一套,“花神醫,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我現在就宰了她!”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花昔夏終於說到了重點,“不管你們要我治誰,如果沒有商雲依的話,我就治不了病。”
“這是為何?”
聽了花昔夏的話,大漢疑惑不解,既然商雲依不懂醫術,那麼留著她又有何用呢?
花昔夏隻是微微搖頭,“天機不可泄露,不然怎麼我是神醫,你不是呢?”
花昔夏的話成功地讓大漢無言以對,自古有些能耐的人都有怪脾氣,偏生此時是他有求於花昔夏,反正商雲依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既然花昔夏要留著,那麼留著就是。
“好,既如此,我就賣給花神醫一個麵子,隻是你最好不要給我生出事端來,否則我才不管花神醫治病的時候用得著用不著,我照殺不誤!”
對於大漢的威脅,商雲依的身子一抖,可花昔夏卻不以為然,看樣子他很在乎傳說中的堂主,既如此,那麼他必然會對自己言聽計從。
“有話好好說,何必動不動就要打打殺殺的?”花昔夏氣定神閑地坐了,“再者說,我本就在府衙裏麵,如果你們堂主生了病,大可以去請我就是,醫者父母心,我也未必會拒絕你。”
“花神醫,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們做事自有道理,花神醫盡管治病就是。”
花昔夏不以為意地點點頭,“既然已經確定了身份,那麼就讓我看看你們堂主吧。”
“現在還不是時候。”
誰知道大漢在提及堂主的時候卻露出十分小心翼翼的神色來,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花昔夏的要求。
“如果不想治病的話,大可以將我們放回去,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花昔夏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誰想在這個鬼地方給什麼堂主治病呢?李遠翰找不到自己,如今一定十分心急,她要找個機會給李遠翰通風報信才是。
“花神醫稍安勿躁,隻是我還要請示了堂主的意思,畢竟花神醫是從上京來的,而且我們堂主的身子金貴,還請花神醫見諒。”
因為自己是從上京來的,所以才要格外小心?
不止是花昔夏,商雲依也是心神一動,聯想到近日發生的事情,花昔夏和商雲依甚至可以確定,這裏就是聖軒堂,而生病的人就是聖軒堂的堂主。
而對於聖軒堂的事情,花昔夏知道的比商雲依更多些,她也明白李遠翰此行的目的,如果她此刻就在聖軒堂的內部,那麼她大可以在這裏取得更多的情報,來日聖軒堂的時候,李遠翰也可以成為其中的功臣。
“花神醫,你們先在這裏住下,明日可以見堂主的時候,我自然會領你們過去。”
既然已經確定了花昔夏的身份,大漢索性將花昔夏和商雲依安排在一間屋子裏,反正不過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而已,又有人看管她們,不會讓她們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