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會前夜(上)(1 / 3)

洛陽。黃昏。西北客棧。

“連你們的師父都奈何我不得,就憑你們這些後輩,難不成還想擒住老夫不成?”炎烈握著手中的玄隕劍,端坐在一樓桌前。他手中這把劍雖然不是真正的玄隕劍,卻著實是一把吹毛斷發、削鐵如泥的寶劍。從某種角度而言,這把劍比之真正的玄隕劍更有殺傷力,畢竟真正的玄隕劍隻是一柄尺,並無劍鋒,隻以鈍力傷人。炎烈一路走來,殺人無數,與幾派掌門均有交手,雙方都是受了不輕的內傷。隻不過他背後有神秘的慕容讓,各種補品接二連三,現在到也沒什麼積壓的傷勢,隻是現下就算他自己想收手,各門各派也不會答應,炎烈索性不在執著於慕容讓的陷害,隻求讓獨子炎漠平安。今天,他按照慕容讓的安排在這裏暴露蹤跡,引人圍攻。於炎烈而言,早日有一個真正的高手賜他一死,或許才是種解脫,隻是他沒曾想到此時來圍殺他的竟是幾個手下敗將的大弟子,不由得有幾分不屑。

“住口!家師受你暗算,今時今日仍在閉關調息,今日我等定是要報了此仇!”一旁不遠的桌前圍坐著三男一女,說話的,正是對著炎烈的那名男子,長相倒也不醜,隻是眉宇間的怒意讓人不願靠近。

“你師父是誰?老夫的手下敗將太多了,自報家門吧。”炎烈喝著酒水,調侃著一旁的幾人,卻仍舊連看一眼都懶得看。

客棧裏早已沒了人影,隻隻此五人罷了。

“你這老賊,休得猖狂,家師不過是被你用妖劍折了兵刃,一時分心才受你一掌,如何算是敗於你手!”剛才說話的男子又是怒聲說道,臉色紅的發紫,又漸漸變青。再如何狡辯,也是他們圍攻人家無果,受了內傷。

“你是姓邵的那偽君子的徒弟?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小丫頭想必就是峨眉派的了?青雲師太惡毒的很,這小丫頭也是個****!”炎烈罵道。

青雲師太劍法精湛,隻是下手歹毒狠辣,全然沒有出家人的慈悲,炎烈與之交手,險些受了宮刑之辱。

“你這老淫賊,休得胡言亂語!”那女子臉色通紅,手中劍已經緊握。

“蓮妹,還和這老混蛋廢什麼話!動手便是!”邵誌遠的大弟子邵東怒吼一聲,一撐桌子,越到炎烈身前,一招“撥雲見日”立時使了出來,這一招“撥雲見日”雖不是什麼精妙的劍法,卻勝在留有三式極厲害的後招,當初炎烈與邵誌遠交手都是吃了虧,若非玄隕劍足以切金斷玉,折了邵誌遠的兵刃,炎烈或許就難有此時此刻的安然了。

“哼,你師父這一招已經用過,還敢來獻醜不成?”炎烈問的不屑,手中的玄隕劍卻是化為一株蓬草粘在了邵東的劍上。一股真氣自劍上傳來,邵東隻覺得手中劍重有千斤,什麼後招也使不出來,急忙喊到:“蓮妹、祖安兄、長治兄,快來助我!”

“老淫賊,吃我一劍!”那被叫蓮妹的女子嬌呼一聲,一劍刺向炎烈。桌上剩下的兩人對視一眼,也抽劍刺向炎烈。

“哼!”炎烈一拍桌子,倒退了三步的距離,仍是坐在凳子上,沒有起身,隻是暫時避開了四人齊至的劍鋒。

四人見狀,急忙趁此時炎烈沒有起身,一起攻了上去。

“在下點蒼派陳祖安。”其中一個膚色黝黑,身材瘦削的男子一邊說道,一邊劍尖微顫直逼炎烈。

“括蒼派劉長治,領教閣下高招!”另一個男子身材中等,一臉的絡腮胡子,也是一劍刺去,此二人雙劍平行,劍勢卻和而為一,威力不俗。點蒼、括蒼兩派本就同根同源,隻不過百年前才有了分支,一些劍法頗有互補之處,兩人默契頗高,一時聯手,聲勢竟不亞於一派掌門!

炎烈心裏暗說了聲好,麵上確仍是不屑這聯手刺出的兩劍。手中的玄隕劍一撥一挑,便硬是仗著真氣雄渾把兩人的劍挑偏了方向。炎烈自己也順勢站起。一劍刺向伺機而動的邵東,而一旁的秋蓮則是看都不看。

“老賊,我和你拚了!”邵東大喝一聲,挺直了身板,手腕一翻,一道劍花挽出,一式“落雨聽風”又掃向炎烈,單論劍招的嫻熟,邵東已不輸邵誌遠,唯一差得隻是真氣的雄渾罷了。這一記“落雨聽風”雖是掃向左肩,取的卻是敵人小腹,掃肩為虛,刺腹是實。妙處全在極快的翻腕之上。

炎烈不識此招,隻是一劍撥去,吃了小虧,急退避開邵東這一劍,背後霎時襲來兩道勁風,右肋一抹銀亮也是刺來。炎烈心知托大,已是避無可避,當機立斷又向邵東衝去,此一劍猝不及防,邵東右肩掛紅,而邵東的劍也終於刺到炎烈左手小臂。隻是邵東一時間再難運氣使劍,便被炎烈搶出去路。

炎烈此計奏效,卻也受了傷,右肋一側的劍更是已經沒入三分,滲出殷紅。匆忙間一躍跳至街心,看向四人,並未逃去。

“老賊!休走!”陳祖安和劉長治齊聲喊到,跟著躍到街心。兩人仍有十分戰力,正是意圖纏鬥,一時間竟與炎烈鬥了個旗鼓相當,這爭鬥的勝負就全憑天意,看是兩人先行力竭還是炎烈傷痛難忍,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