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化二年冬月十一,當荀縱周圍的空氣越來越撩撥人心弦時,中辰清逐漸迷醉。她一言不發,但眼神卻早已說明一切,她終於忍不住了。
她伸手抓住荀縱的胳膊,把他摟進了自己懷裏。荀縱一驚,不耐煩地一把推開了。旁邊11階的同學們見狀,陳嗣一把抓走了中辰清,與此同時,荀金立刻拽走了荀縱。
“三弟,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對於她的突然親密的觸碰,你感到很難受,這點我可以理解。不過…你應該知道她的家族吧,作為現在最為顯赫的開封中氏的大女兒,你可以不愛,但你絕對不可以顯示出哪怕一點不耐煩的神情。就是這麼讓人無奈…我也替你感受到難受和惋惜。畢竟以她的家族,我們家雖然有錢,但權勢還遠不及他們,如果她真的生起氣來,做出更加粗俗和無禮的事情,我們不能去任何地方說理。我建議你不要為此感到負擔,而是要學著接受它,她對你的愛意是值得利用的,你以後如果娶了這樣出身的女人,對於你以後的官場生活是十分有利的。再者,以我對中辰清的了解,她有很大的氣量,但這仍不是你對她能夠不耐煩的理由。我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讓希望你去道歉,遇到任何不順心的事,最好的辦法是想著去接受,甚至利用它,而不是一味的抵觸與抱怨。”荀金有條有理的說了很多話。
“對不起,大哥。你應該知道我有自己喜歡的人了,我不想和這種人糾纏不清,我想我做錯了什麼,我為什麼跟她道歉!”荀縱自顧自的走了。
在這時候,陳嗣也慢條斯理的對中辰清說:“我的中辰清啊…你不覺得他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喜歡嗎?他也許長得還可以,不過以你的思想與精神,在這方麵他是遠遠配不上你的,他讀的書不會超過你的十分之一。以我愚見,他就像一個空的皮囊,他的心是腐爛的,這樣的東西隻會吸引蒼蠅蚊子的胃口,絕不是你這樣的人吧。我想在整個西監裏,能配得上你的隻有他的大哥,還有…我。當然就隻是單純在精神上。”
荀金趕過來,步履匆匆的向中辰清道歉:“那荀綾叔不聽話,我也沒什麼辦法,剛剛他做的確實不太對,我替他向你道歉。”
“哪裏哪裏,確實是我做了太過於無禮的事情,理學畢竟作為暫時不可更改的教條,我的做法確實太過出格。他感到排斥非常正常,是我需要道歉,那個,我以後不會在這樣做了。”
陳嗣把中辰清帶走了:“喜歡他,不如跟我走。你不需要受這種委屈。你值得被愛。”中辰清似乎聽明白了什麼。但她還不能肯定,她不由得激動了一下。她的手試探從陳嗣的袖子上順著往下摸去。陳嗣回頭微笑著,緊緊握住中辰清的手,十指相扣。
“我這樣,不會被人說水性楊花吧。”
“隻有你不喜歡荀縱,沒人敢說你。”
“我問過李懷義了,你我終究相遇,卻不能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