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起伏跌宕(1 / 2)

我隻是一個比較愛書的人,並不是一個真正的讀書人。

手邊收藏了近一千冊的量,讀過的卻沒有幾本。初中時代狂讀古龍與瓊瑤的書,可以整宿不睡覺。

我的生活從彭扉離開之後徹底發生了變化,簡直可以說得上是起伏跌宕。

人生無常啊!根本就沒有定數。

一開始,我毫無準備那種局麵會如此之快地到來,也不知事情的結尾會在哪裏住筆。

即便如此,惴惴不安和心懷掛記才是生命動人的所在啊!

有那麼十五年的時間,我的生命體被完全擱置在淺灘上——上不了岸,也下不去水。

我在苦難中煎熬著,等待有朝一日能實現自己的理想。

就在這種情境之下,我又有很長時間不寫了。

我的生活斷了線。我的文字也斷了線。

到目前為止,我有什麼生存之道?我怎麼如此糟糕呢?

今天的此刻,我告訴自己,成與不cd會堅持下去。可除了堅持,我還有什麼東西而言呢?

上上下下的生活像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中飄零的一葉扁舟,甚至每時每刻都有沉船的危險,而我就是在驚濤駭浪裏麵拚命掙紮的一個舵手。

成功或是失敗,不知道它們在什麼地方等著我,反正都是無法預料的,暫且把二者擱置一旁,我隻需努力就完了。

我當然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夠得到肯定。但那也不是我個人能夠決定的。

笑談……

短短兩個字,一下子砸中了我心靈之地那塊最柔軟的方寸。

仿佛就在昨天,我還是那個笨拙而無為的丫頭,抱著破書包,一天一天穿過村外的縱橫阡陌去外校讀書。老輩子人挖的幾條大溝是為了從潮白河引過水來澆地,水中總會有魚蝦什麼的。有一次在上學的路上,我到水渠中捉魚,結果一隻腳給杵在泥裏了,好不容易拔出來以後,又跑回家換鞋換褲子。好糗啊!那時候,彭扉已經去五中讀初一了。

小學五年級我重讀了一年,隻為了考上五中,在心裏有一股勁兒暗暗使著,一定要和彭扉讀一個學校,那樣就可以天天見到他了。從來都是默默無聞的我,突然被我們的班主任一下子重視起來,幾乎成了重點培養對象。當時的我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自己——受寵若驚,越來越努力地學習來表現自己的能力。每一天早出晚歸,淩晨披星戴月地上學,夜晚又披星戴月地回家。連自己都感到納悶兒,怎麼就那樣愛學習呢?在此之前,我可是連一個數學定義都背不下來的。

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在上四年級時,有一天上午,數學老師要求每個人都得會背兩條定義,我現在可忘了那是什麼定義了。我和另外幾個“笨蛋”學生都沒有背出來,被老師強行留在學校,中午不許回家吃飯。

癟著肚子,傻看著其他的幾個同學陸陸續續都回家了,就剩下我一個,還是不行,越著急越說錯。教室的門突然被大聲地推開了,麵色黝黑的爸爸出現在那裏,手扶著綠色油漆的門框,理也不理老師,冷冷地叫了我一聲,偊旖,走,回家吃飯去!

老師反倒笑了,走吧,走吧。

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那一天爸爸為什麼會去學校接我呢?我一直保留著這個疑問,不問爸爸,更不問媽媽。

還是那年,有一回下午,我才上學,母親卻苦巴巴地追到學校來了,隻為了給我送來一把黑色的小算盤,她跟老師說我忘了帶這個。這一件小小的事,幾十年過去了,我都沒有忘記過。我一直不學打算盤,拒絕那個像天書一樣的東西。我與母親大人對立和冷戰了很多年,直到近兩年母女關係才慢慢緩和好轉起來。

離了婚,帶著孩子回到娘家。多虧她為我們母女撐起一片天空。她如今疼孩子勝過當年疼我。人越來越老了,愛心也越來越濃厚了。就在剛剛她在電話裏告訴我做了一床新薄被,不讓我再蓋厚被子,可是我沒要,給孩子了。

打我小學畢業那一年開始,爸爸在建築業這一行混出了一些名望,或者說,是有錢了。

小學結業考試成績出來了,我從去年班上倒數第一考了一個正數第二名。我並不高興,因為那一個暑假我的頭總是在劇烈地疼痛著。父母沒有給我看病,根本沒有當成一回事。爸爸騎著摩托車,幾次帶著我和彭扉去城裏他的工地遊玩,不但給我們買衣服,還買了很多我愛看的電影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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