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陳嚭連環破時道 趙彰無意遇伯淵(1 / 3)

話說時道遣詞因為失信於軍導致時印進軍不利,心中不安,頗為懊惱,且探知趙彰引軍向衡州方向而來,卻無計策,因臣下勸說:“我等雖不是兵甲強盛,然趙彰智計聰明,明知我等不會屈居他下,也不敢與我擅動幹戈,想必解救而來,挾功請交。”時道深以為然,遂不以為意。

時印駐軍安遠,高溝深壘,不敢擅自出戰。苦等時道指示不來,連發數道緊急文書沒有回音,正在焦慮之時,軍士報說時道夜馳軍帳,時印激動萬分,一時忘了分寸,身不披甲,引千百軍士趕忙出迎。當時月夜。時印背出峽穀,遙望見前方人馬,上前拜見。車上人卷簾衝出,大笑不止:“時印——睜開你的狗眼且看我是何人!”原來時印送文書軍士被陳軍捉住,夏侯燎因此將計,眼前正是陳嚭次子陳耘。時印大驚奔突,被團團圍住,危急時刻,圍外傳來聲音“將軍勿憂,趙宇在此!”陳耘不敵趙宇之勇,教二處合兵一處衝出重圍。敢問夏侯燎此時何在?原來分兵三處,延灼引輕騎徑奔南下從東麵進攻,陳耘,石破天等迅速集結趕上,出其不意攻取西衡州。時道雖然慌亂,卻有三分鎮靜,顧不得許多,破口辱罵文臣武將不顧君臣之禮,臨陣慌亂,全無大將之風。喬裝打扮,黑夜強攻西門,梁化東麵臨海,當時夏侯燎進兵北門,右衛將軍樊猛已接受詔令,先領水軍封鎖海上通道,陳耘年輕氣盛,好大喜功,想到趙彰領軍往衡州方向而來,以為兩方意圖會合,於是調集重兵圍剿,不知時道潛行南門遁逃。

武義將軍林忠道事前勸說陳耘:“事情蹊蹺,公子可分兵各處,嚴加把守!”陳耘不信,林忠道負氣帶辟蒙等千百軍士潛藏南門外把守。聽到西門嘶喊殺聲,扶宇顯露無奈神色。將校勸:“少將軍廝殺,我等可速馳援。”扶宇正要解釋,軍士探馬彙報見城內有人馬潛出,待都出來看清,為首的正是時道,林忠道大呼一聲,千百人如從天降,殺到麵前,兩軍相交混戰,時道乘亂奔走,亂陣中巧被辟蒙發現,隨後跟來。時道紈絝子弟,那裏分得清東西南北方向,馬也騎得不盡人意,跌跌撞撞,慌不擇路,教辟蒙漸漸趕上,當時晨光熹微,拔箭射之,應弦落地。辟蒙想要擒拿,斜刺裏射來一箭,從麵前穿過,愰的翻身落馬,聽到人喊馬嘶,定睛眼前一看,剛才飛箭射透道麵門,一箭斃命。身後陳耘趕到,割頭在手,將士歡呼不已。耘教將自己斬殺時道,賊人已死的消息飛報夏侯燎兼陳嚭知道,隨後林忠道趕來,見陳耘得意顏色,心情不暢。遂將時道之首傳示三軍,降服時道將士。陳耘割下時道首級,與辟蒙謝說道:“如不是如及時追趕,恐怕時道已經不知所蹤!”接著都進入梁化城內,陳耘使人飛馬去與陳嚭報知勝利喜訊。石破天此時心中充滿期待,渴望見到天命上將陳嚭。能夠一睹天命上將尊容,想到長久以來自己的報複,終於可以不負平生所願,跟隨天命上將鞍前馬後奔馳,努力建功,則大有希望。

既滅時道,然而尚有在外將領尚未降服,林忠道、夏侯燎請求繼續進兵,乘勝追擊,多加勸降。時道宮中美女如雲、珍奇無數,陳耘躊躇不定,一時難以計議,最後決定讓林忠道與夏侯燎先行前往,自己隨後就到。二位將軍老練,看出陳耘心思,卻也不好多說。

夏侯燎出城與林忠道兵分兩路,延灼與扶宇說道:“趙彰軍馬馳來,將軍可鎮守東衡州。”延灼自引七千餘輕騎向陽山而來。時天色明亮,到達城下,將陳嚭之首傳示守城將士,主將胡停城上看見,下令開城投降,過護城河時,延灼身後一人喊住,辟蒙附耳說道:“我看胡停雖有哀狀,卻無傷情,事有蹊蹺,且在下久聞此人忠骨俠氣,見其主身死,並無恨怒,顏色平常,不可不防。”延灼勝利的頭腦恍然大悟,胡停見陳軍有後退之意,下令伏軍衝出,強弓硬弩,飛蝗雨下,陳軍大亂。離城不遠,山後殺出一軍,為首大將乃是趙勔,與胡停軍馬一起追擊,夏侯燎被亂箭射中,翻身落馬,幸辟蒙趕上,舍馬相救,倉皇逃回衡州。

話說趙勔來到山陽城下,追擊夏侯燎,奪得時道之首,得勝後胡停請入城內拜謝,且厚葬先主。時道既死,趙勔按計議好言辭,曉之以理,胡停痛哭流涕,甘願請降。敢問此時李人何在?原來君一料知陳軍有迂途南進之意,且必經山陽,卻深知守將胡停忠義,不會輕易投降,其中難免變故,才教趙勔在此等候,伊始趙勔不肯相信,這才欽服。君一自帶千百軍士到東衡州城外,知道守將劉戡貪財好色之徒,就誘之以利,動之以情,暗中遊說,斬殺時印、趙宇獻上,以為投誠贄見之禮。君一得到衡州,以為中國人驕奢淫逸,留之無用,下令誅殺陳朝大小官吏,拆毀妓院賭場,凡所涉及人物,酌情誅殺囚黜,城民耳目一新,驚聞華夏。林忠道聽說衡州已失,使人報知陳耘,後來聽說李人舉措,感到驚訝,軍士又報延灼兵敗之事,不禁讚歎,道:“未嚐聽到趙彰有這等軍將,不知何許人物?”林忠道,包括夏侯燎等都想不明白:山陽地遠不戰,衡州毗鄰卻攻。是何道理。夏侯燎回到西衡州,起初並未見到陳耘身在何處,過了半日才來探望,盡管負傷不好發作,然陳耘鄙夷顏色顯然流露。夏侯燎心中苦悶。

陳嚭聞知陳耘得勝,時道敗亡消息,心下歡喜,問屬下人,於辟蒙有何看法,延灼,扶宇稱道頗有膽略,能有計謀,可堪將才。陳嚭暗暗一笑,道:“陣前對敵,不顧性命,是為必死;奉節好道,是為廉潔;與許多將士不合,是為分士;好出不遜之言,不懂禮教。如此看來,不過誇誇其談,一般將領尚可,非大將之才”。陳耘為主將,論功第一,扶宇其次,延灼功過相抵,辟蒙因阻擊有功,擢為驍騎校尉。辟蒙年少無知,竟然想要麵見天命上將,哪裏能夠?思量夏侯燎為人明朗,終究不是主帥調度之人,如今又添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