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更黨的尊嚴(1 / 1)

令狐濤的臉更冷了:“這謊夠劣質的。”

話音落下,他麵無表情地繞過她離開了蟠桃園。

凰惹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臉上一如既往地偽善:“不打算去和阿濤和好?”

如果說。

凰惹的話沒有讓她猶豫過的話,那是假的。

但和好這種事,放在令狐濤身上真是半點餘地都沒有啊,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遙想當年令狐濤棄徒之後,從不念過往師徒情誼,直接就拒人於千裏之外了。

如今她不能否認的是。

她不怎麼會想起令狐濤了,唯獨在妖精界偶爾看到他臨走前留下的東西會落寞一陣。

直到剛剛在蟠桃宴外,時隔千年再次看到他,他還是一樣對她恨鐵不成鋼——然後,她突然想他就一直這麼拒人於千裏之外罷。

想法白眼狼歸白眼狼,她還是忍不住哀戚戚地歎了口氣:“美男師父說了,要我生生世世都別在他麵前礙眼……”

“興許,那隻是他的氣話罷。”

才怪。

花蘿歌暗暗反駁,又聽到他道:“你這次怎麼回來得那麼快?”

她話沒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

“當然是因為你和喵桃蒂傳出奸……啊,為了早點回來勤修佛術。”

他笑:“你平日在西極裏都無所事事,難得還有這想法。”

*******

蟠桃宴結束後,花蘿歌並沒有直接回西極。

在天界人人皆知,令狐濤上神喜清靜,去他的蓬萊殿從來隻有閉門羹。

所以當花蘿歌剛走到蓬萊殿外就被一幹仙兵截住了。

無論她怎麼說到口幹舌燥都不肯讓她進去,仙兵們還美名曰他們是在為上神著想,免得又被她這個妖徒灌迷魂湯去妖精界做牛做馬。

花蘿歌:“……”

就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美眸餘光突然瞥到了令狐濤,他站在那裏,一襲華袍被寒風佛起,那張貌美的俊顏神色不明。

原本攔截住花蘿歌的仙兵們自覺退下了。

“大半夜的,來這裏有什麼事?”

態度疏離。

花蘿歌有些不自在,盯著自己的腳尖小聲嘀咕道:“西極正在重修寢殿,我可以來你這裏借宿一段時日嗎?”沒錯,她就是來和好的!

“不回西極的理由。”

他前頭不著後尾地吐出這一句話,把她的慌戳破了。

花蘿歌老老實實道:“因為……很久沒有看到美男師父了,我估摸著這麼些年也該來盡孝道。”

“你還懂得盡孝道?”

他冷冷嗤笑了一聲,“你懂這東西早在當初就不會滿嘴的謊話,整整一千年,從那次去蟠桃宴之後,你每一天都在跟我撒謊。”

花蘿歌瞬間就無話了。

頭頂上的審視居高臨下,心裏雖然有些愧疚,她還是忍不住道:“如果你不要每次都打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每次我一說起凰惹你就變臉。

美男師父我又不是燒餅,隨便你老人家打隨便你老人家揍都不知道痛……”

說到後麵,花蘿歌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氣氛徒然僵住。

周圍的仙兵大氣都不敢出,盡管隔了有一段距離,也都感覺到了那對師徒之間的互不相讓。

“如果你一定要繼續執迷不悟,以後後悔了最好別怪我。”

沉聲道完這一句,令狐濤轉身進了蓬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