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他?
怎麼補償他錯失了海族皇位,被那群虎視眈眈的人恥笑?
顏月嗤笑了聲,漂亮的魚尾卻緩緩鬆開,隻保留了些禁錮,但事實上,那點空間對於近幾年為了未來妖夫婿凰惹,勤練佛術的花蘿歌已經足夠了。
彼時,她卵足了生平最大的氣力。
趁他沒防備猛地一擊他腰,眼見他分神,她趁勢捏了個佛決,指尖耀眼的金光大盛,不到片刻,一道金圈束縛住了他下半身的魚尾。
顏月被刺得猛地別過頭,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伸出手就要撈花蘿歌。
手裏一空。
等到金光退散,顏月可以睜開眼的時候,眼前已經不見宵小之輩花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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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去花街後,花蘿歌一眼就在人潮裏看到了凰惹,他那會正站在一個漂亮的麵具攤位前,氣定神閑地挑選著手裏的麵具。
拍了拍胸口,她在他身旁停下腳步,暗暗喘了幾口氣,慶幸好在沒人追上來。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凰惹轉過頭,並沒有過問她去哪了,徑自拿起了個淡色的麵具扣在了她的臉上。
花蘿歌一愣。
還沒等她說什麼,凰惹就略微蹙眉,摘下了她臉上的麵具,一雙漂亮的眸子染上了抹沉思,自語道:“這種顏色與你不太合適。”
話音落下,他低頭繼續尋找麵具。
花蘿歌心裏一暖。
——看罷。
——她的妖夫婿就是這麼的體貼入微,連顏色和她不合適都看得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花蘿歌還十分有耐心地看他挑選麵具,那雙修長的手突然一頓,從眾多繁亂的麵具裏挑選出了一個亮眼的扣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次,他的唇角染上了淡淡的笑意,聲音懶洋洋地泛著些許愉悅的味道:“與你那身紅衣裳很般配。”
直到天蒙蒙發亮,下起了大雪。
花蘿歌才打了個哆嗦,想起她跟凰惹已經在人界花街玩了一整晚,她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在收拾花街狼藉的民眾,腦海裏浮現起了昨晚的兩人的——濃情蜜意。
她心裏有些難以言喻的情愫。
好像從沒想過的事情一下子發生了,來得……措手不及。
雖然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事。
但是孤男寡女的,還是很讓人想入非非的啊。
“怎麼,你還沒玩夠嗎?”
前頭傳來低低地笑聲,花蘿歌抬起頭就看到了凰惹,他站定在不遠處,像是在等她。
“自然是玩夠了的。”她咧了咧嘴,幾步追上前。
接下來的十分鍾。
見他隻是氣定神閑地到處轉悠,並沒有要回去西極的打算,花蘿歌也樂得逍遙,徑自跟在他身後,腳下踩著地上的雪弄出一個個印子玩得就盡了興。
直到腳步聲消失。
花蘿歌抬起頭,就見前頭的人停了下來。
她的美眸一頓,視線停留在距離他們十厘米的那座破舊佛堂。
這裏她自然是格外熟悉的。
以往每每她都會經過人界花街然後來到這裏……向凰惹念叨起自己的婚事。
此時已然是寒冬,漫天飛雪裏。
呼嘯的寒風吹佛過,佛堂外的古老大樹上,妖嬈火紅的梅花撚滿了枝頭,花蘿歌愣了兩秒,就見他回頭對她一笑。
“你就是在這座佛堂向我念叨了兩千年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