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
第二天,整個道教都傳遍:荻花道長二十八年來時時刻刻嚴謹自己,清心寡欲,不動情.欲的清名就在昨夜毀於一旦。
而那個罪魁禍首吃幹抹淨後早已溜之大吉。
*
一年後。
在沒遇見這輩子的死敵荻花那渣道士前,荔氿氿一直是稱霸佛塔寺方圓十裏的大王。
在一年前擺脫掉荻花後,她就又回到她的老地盤佛塔寺。
有小和尚回憶,她回去的那一晚正是雷霆閃爍,她徒步在傾盆大雨裏走了回來,害的佛塔寺上上下下的老小和尚都跟著她折騰。
那段時間她還突然變得陰陽怪氣起來,更加變本加厲地使喚他們所有的和尚。
且還覺得她一年前剛翻新過的佛塔寺太過老舊了,咋一下又自作主張地花了寺裏一大筆錢把佛塔寺弄得富麗堂皇。
以至於有前來燒香供奉的香客來時,佛塔寺上上下下被投射在身上的那些略帶深意的眼神弄得苦不堪言。
——“施主們真的是誤會大了。”
——“嗬嗬,小師父們就不要狡辯了,我等看這佛塔寺根本就不需要這些小小的香油錢。”
——“……”
久了,一次有一個小和尚憤憤地一語中的。
“那海藻妖太過分了,就算是在外麵被小情郎甩了也沒必要這麼欺壓我們罷!”
為什麼有小和尚會知道呢?
因為誰都知道在荔氿氿回來一個月後,時常有和尚看到那向來無恥的海藻妖竟然學會了詩情畫意,還畫出了一個風華絕代的道長。
那件事差點沒震摔佛塔寺一幹老禿驢,惹得他們連連搖頭道:“孽情……真是要不得的孽情。”
對於佛塔寺上上下下的流言蜚語。
當事人荔氿氿在那一年中還蒙在鼓裏,隻是很不開心佛塔寺的老禿驢和小禿驢都不讓她順心。
……
彼時,佛塔寺的殿外擺著一架美人榻,眾和尚望著上麵厚顏無恥的女子紛紛搖頭。
有老一輩的被香客古怪的眼神折騰得老臉都臊紅了。
他一怒,十分勇猛地站了出來:“你這妖孽休要太過分了,平時我們香的辣的供著你,這種時候你還得寸進尺地走到大殿來是個什麼用意?!”
難道沒看到那些香客都以為他們佛塔寺的和尚私藏了美人當鼎器嗎。
這海藻妖,是要他們這些老一輩的老臉往哪擱!
荔氿氿美眸一愣就看到了漲紅了老臉的一禿驢,她記得那是這一任佛塔寺的主持,撇撇嘴道:“你才什麼個用意,我不就躺著曬太陽嗎,我先前要你們給我換個可以曬太陽的廂房也不知道是誰不肯……”
她說著,鄙夷地嗤了一聲,“一點異樣眼光都經不住,虧你們還整日說清者自清,清者自清,賤.人就是矯情!”
“……”
與此同時。
陽光明媚,遠在佛塔寺三裏外的海棠林裏,有一個清俊修美的男子手捧道書,一邊啜著清香的酒水,姿態閑適而從容。
仿佛三裏之外的佛塔寺裏住的,並不是他曾經想挫她的骨揚她的灰的海藻草妖。
“許久未見也不知道那厚顏無恥的尺度是不是越發見長了……”終於,他喝下清酒,喉間輕輕滾動,那雙狹長的鳳目帶著絲絲冷意。
“劣妖!”
*
佛塔寺內,原本躺在美人榻上的荔氿氿剛好打了個噴嚏,她摸了摸鼻子,就聽到身旁打掃佛寺的幾個小和尚在嚼舌根。
“喂,剛剛我聽到主持說明天會有一位道長前來入住……”
有人咦了一聲:“我們不是向來和道教沒有交聯嗎,怎麼會突然來位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