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西奈回來前。
魔界。
玥妻嚶察覺到腳步聲的時候,緩緩睜開一雙幽深的美眸,聲音溫冷:“西奈,你當真要走?”
她從美人榻上直起身,一雙泛著幽幽冷光的妖嬈美眸盯著他好半響,笑輅。
“你該知道若是用抽離術,你便能活命。”
“尊上,我曾和那女人說過,待魔界的困境解除後,便會回去娶她為妻。”出聲的男子身形修美,深幽的黑眸像黑葡萄一般漂亮。
然而那張妖肆的麵容,卻布上了一條條猙獰紅痕。
“很多年以前,您曾經對西奈說過,感情這東西不是拿來踐踏的。
那時你說我冷心冷肺,倘若有一天真的愛上一個人,你會讓自己犧牲還是讓那人犧牲。
當時西奈對你說的是,沒有那個有一天,如今你說的話成真了,今日我為魔界走火入魔,也不可能拿她命來換一個永生孤單。”
她眯了眯美眸,神態懶散,紅唇卻微微勾起:“罷了,你這個人一向總隨自己的意,我也管不了你了。”
玥妻嚶轉身,一襲華美的紅嫁衣曳在地上,被一群魔界侍女簇擁著離去。
十年後。
黃昏西下,柔美的夕陽泛著淡淡的金光落在小溪旁的竹屋裏。
這裏是很多年前她遇到西奈的佛堂附近。
自當初離開香芸樓,她和西奈便在這裏落地生根,十璃仰起頭,眯著美眸粗略一算,他們已經成婚十年了,如今也是對經驗老道的夫妻。
所以她估摸著,該和西奈嚴肅地談談要對兒女的問題了。
十璃買完了菜和美酒後,又買了一堆現動的精致吃食,她今日心情很好,一路踩著自己的影子蹦躂回到了小溪旁的竹屋。
等到她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她卻一眼看到了那燈籠璀璨的竹屋,照亮了她回去的小道。
竹屋的院子裏躺了個年輕男子。
他懶洋洋地躺在院子裏的美人榻上曬太陽,身旁還擺放了冰鎮西瓜等零嘴,活像個紈絝子弟。
但事實上,如今家裏的支柱就是他。
黑眸斜睨了她一眼,他勾勾唇,殷紅的薄唇扯開一抹嘲諷的弧度:“都當妻十年了,你怎麼越來越像個孩子?”
十璃並不理會他時不時的陰陽怪氣,隻是氣定神閑地把可以現用的精致吃食裝進盤子裏,再拿起一支美酒,笑意盈盈道:“西奈,我們來探討一下人生問題罷。”
“做什麼?”他啜了口桃花酒,眯起黑眸望向遠方,漫不經心地應。
十璃仰起頭,美眸裏掠過璀璨的幽光,她笑,叫了他一聲:“西奈!”
“做什麼?”
他瞥了她一眼,又應了她一遍。
十璃見他轉過頭來,傾身湊過去舔.吻他的唇角,西奈的身體一僵,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黑眸裏隱隱騰上暗色,他冷聲道:“你真是找死。”
他的言下之意是,昨晚完事後,恨不得和他分床睡的人是誰?
“我們要個孩子罷。”
她還是在笑,美眸眯得像隻狡黠的貓,她卻道,“不答應不給操。”
西奈微微眯起黑眸,殷紅的薄唇抿了起來:“你怎麼跟怕我死了似的,你很想我快些死,給你還沒出現的孩子騰地方麼。”
十璃懶懶地坐回一旁的美人榻上,望著圓月道:“我是怕我死了沒給你留下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