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蘿歌第六十聲(1 / 2)

花蘿歌已經在婚介所住下好幾日了。

與此同時。

西極已和天界大公主喵桃蒂定下婚期,吉時在五萬年後的夏至。

下午,大蓮端著幾碟婚介所小吃食放在桌上。

他各自給每人倒了一杯茶後,立刻就唏噓道:“我原以為他們這種互相利用的關係,會選擇越快大婚的,想不到還這樣拖。”

花蘿歌道:“你怎麼總是關注人家的消息。”

大蓮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拿起碟子裏的酸蘿卜吃了一塊,道:“我是在關注老板娘你死心了沒。”

她撇撇嘴:“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二蓮吃完一堆小吃食後,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聽到他們的話,秀氣的眉微挑,他插嘴道:“死心罷,你又沒有人家那樣的勢力,我覺得孤獨終老比較適合你。”

誠然,他說的是實話。

但還是招來了三人的對望,二蓮立刻閉了嘴。

花嫁從昨夜就興起了喂食的遊戲,正拿著筷子興致勃勃地喂花蘿歌吃鴨骨肉,二蓮閉上嘴後,在一旁直看得眼都紅了。

“阿歌張嘴。”

“唔二蓮手藝變差了。”

“阿歌吃牛肉幹。”

“不,祖宗我想吃那碟酸涼菜,在二蓮麵前的那碟。”

“你愛吃牛肉幹。”

“……祖宗,其實我最討厭的零嘴就是牛肉幹。”

“你愛吃。”

“……好的,我愛吃。”

二蓮忍了又忍,幾次對著花嫁中重重咳了幾聲,花嫁卻絲毫沒注意到他,二蓮頓時大怒拍桌,指著她扭頭就對大蓮道。

“大蓮你快看,我照顧她吃食買衣五十萬年,她一次都沒有孝順過我!”

大蓮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花嫁。

花嫁被看久了有些不高興,扭頭看了大蓮和二蓮一眼,又很快被喂食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聽到他話裏的酸溜溜。

花蘿歌吞咽下肉,美眸裏滿是鄙夷:“有種你能給祖宗洗澡,前幾天我回來那晚侍候她洗了三個多小時,到今天我還覺得腰酸背痛。”

二蓮:“……”

花蘿歌喝了口茶,又拿起旁邊的茶杯喂了花嫁一口,她拿著筷子的手愣了愣,一雙濕漉漉的美眸裏立刻就浮起喜悅。

把那杯茶喝完後,花嫁終於不再黏著給她喂食,反倒抓了把瓜子放在她手裏,聲音糯糯。

“阿歌吃瓜子。”

她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祖宗,其實你是個賢妻良母的類型。”

花嫁歪了歪頭,直到短暫的休息時間結束,大蓮和二蓮都在接待來婚介所的客人,花蘿歌則在殿外的美人榻上假寐。

她才望著麵前的土地,幹淨溫軟的手抓了一把泥土。

低下頭,她的美眸裏劃過迷茫:“……賢妻良……母,赫夭說,我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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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蘿歌今夜要回蓬萊殿一趟,自上次回來,她都沒見過令狐濤。

大蓮對此並沒有異議,隻是給她拿了一件大衣,道:“早去早回,等下似乎要下雪了。”

她點點頭,看向縮在美人榻上取暖的花嫁,扭頭對二蓮道。

“我可能會比較晚,等下祖宗還不肯睡的話,你和大蓮給她煮碗蓮子湯安眠,少放點糖。”

囑咐完後,她走出婚介所大殿。

大蓮一向有些烏鴉嘴。

這次也不例外,當花蘿歌走到銀河時,已經下起了雪,她微微仰起美眸,把一片雪花收攬在手心裏,直到它化成水後才鬆開。

她剛要往前走,腳步突然頓住,微微眯起美眸看向不遠處帶頭的人。

夜風吹拂過銀河。

仙霧繚繞的橋上有幾個西極侍女手裏拿著燈籠,將眼前的景色照的光明,雪紛紛落下,那人的身影立在橋頭,手撐著一把青傘。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

男子轉過頭來,看到她,一雙漂亮的眸子閃了閃,攥著青傘的手微微收緊了。

花蘿歌也沒有吭聲,視線隻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秒,又很快移開了。

她麵無表情地往前走。

一雙修長微涼的手拉住她手臂,花蘿歌的身影頓住,就聽到耳畔清冷的聲音:“我最後問你一次,佛妻這個位置你要還是不要?”

花蘿歌頭也沒抬,盯著自己的腳尖,訥了半響道:“不是已經定下婚期了嗎?”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我說過,隻問你還要不要,其他事你不需要知道。”

她抬起美眸,唇角輕抿,看了他好半響,才緩聲道:“不要。”

他鬆開手。

擦肩而過的時候,花蘿歌隱約聽到他低笑了一聲:“我懂了。”

她的美眸裏有些溫熱,手微微收緊,很快又麵色不改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