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美的俊顏上噙了一抹笑,他拿起手邊的外袍隨意披上後道:“其實我昨晚隻喝過茶。”
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她沒好氣地吼了句:“你難道不醉茶嗎!”
話音落下後,醉染係著衣帶的動作微頓,而後悶笑了一聲,花蘿歌愣了愣,沒等她說話,醉染就慢悠悠地道了一句。
“從未聽過還有醉茶這回事。”
這不是口誤麼……
花蘿歌剛想反駁什麼,外頭剛好有人敲門,醉染揉了揉眉心,幾步走了過去,等到她到嘴邊的“別開”落下後。
廂房門剛好打開。
門外一陣死一樣的沉默。
一幫魔界眾人望了望一襲淩亂華衣的醉染,再結合著廂房裏縈繞開的情.欲味道,個個身子一震之後,就都恍然大悟了。
他們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屋內沉默的花蘿歌,她也望著他們。
麵麵相覷。
各自的腦袋快速地轉動過各種想法。
醉染顯然沒想到是他們,愣了一下後麵無表情道:“去另一個廂房再談事罷。”
一幫魔界眾人訥訥點頭。
估計在這裏,別說麵色如常地和醉染長老談事,就連坐立他們都要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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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秦施和連翹走的有些近。
鹿六六在心情不佳了好幾日後,終於半路攔下相談甚歡的狗男女,一手提劍,美眸微眯道:“與我比一場,再輸我就是狗。”
秦施微怔了一下,而後就合上了手裏的一本武功秘籍,勸道:“師姐說話不要太滿,留點餘地為好。”
雖說是一番忠告。
但到鹿六六這裏顯然就變了味了,被那麼刺激後,她怒眉道:“我這次沒讓你我順利完婚,我就是一條狗!”
沉默了下,秦施也不白費力氣了,隻道了一句:“武功籍八十遍。”
鹿六六提劍就砍上去。
一陣刀光劍影,打鬥結束。
鹿六六哇啦一聲嘔出一大口鮮血。
她看了看秦施,又看了看一臉看好戲的連翹,喉嚨一酸,伸手捂著受傷的腹部道:“你以後把我當狗罷,盡管和你的美人逍遙自在。”
見她一瘸一拐地要走人,秦施默默收回劍,走上前扶她。
鹿六六怒了:“喂——你幹什麼!”
“師姐不是輸了麼,我扶你去屋裏抄武功籍,八十遍估計你要熬好幾日了。”
“……師弟你這樣不念師門情分,你師姐我都當狗了你還要怎麼樣!”
秦施瞥了她一眼,道:“不怎麼樣,抄武功籍。”
“……”
憤怒歸憤怒,鹿六六還是抄武功籍足足抄到了半夜,手都軟了在秦施冷下來的眼神下愣是又提起了筆。
又過了半小時。
屋裏的蠟燭快燃完了,倚在牆上的秦施放下手裏的書,走到桌邊掌完燈後就走到了案幾旁,鹿六六察覺到籠罩在頭上的陰影。
她有些不樂意道:“我不是在抄了沒,你還監督什麼。”
——就算她現在偷懶,最後還不是要在他的脅迫下交出去八十遍。
秦施這個人,簡直太目無尊長了。
見她發怒。
秦施看了她一眼,突然伸出手摸摸她的腦袋,聲音輕輕道:“師姐要快點長進。”
怎麼,我長不長進關你什麼事,想是這樣想,鹿六六還是冷哼了一聲,奮筆疾書道:“長進又怎麼樣,難道有甜頭麼?”
秦施道:“等師姐打贏了我,我就可以娶你為妻了。”
鹿六六手上的筆一歪:“難道師弟你總算回心轉意想娶我了?”
秦施愣了一下,而後別開臉道:“並沒有想。”
鹿六六的理解能力一向有誤,一下子就歪解掉他的意思了,美眸劃過暴怒,她陰陽怪氣地冷哼了一聲,把筆下抄武功籍的紙都快磨破了。
秦施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他上前幾步想拿出被她虐待的一疊厚紙,眼角餘光忽然掃到了好幾頁的字上都重複了兩句話。
——“這世間唯有阿爹與師弟難養也。”
——“師弟你這個賤.人。”
鹿六六怒拍了下他的手,秦施已經拿過了她的紙。
在連續翻了好幾頁後,他微微抿緊殷紅的薄唇,下頷緊繃,聲音裏顯然隱忍了怒氣:“師姐抄了一晚上的東西就是這個?”
“……啊,師弟其實這是個誤會。”
“師姐對我和師父很有意見嗎?”
“其實也有那麼一點。”想了想,她老老實實道。
“哦。”
把那疊厚紙合上,秦施不經意地摸了摸腰間的劍,掀起眼皮望著案幾上的紙,道,“雖然有意見,但是師姐還是自重一些為好。”
好的,她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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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六六最近很賣力地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