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蘿歌頓時就想起了以前。
秦施也總是拿了一堆武功秘籍給鹿六六,可每次她都沒認真看過一遍。
後來秦施顯然也無奈了,隻好在每次比武的時候提出讓鹿六六抄武功籍,換另一種方法看,但是顯然效果並不大。
光看這幾年鹿六六的武藝就可以看出來了。
腦袋轉了轉,花蘿歌試探著問道:“你想讓鹿六六打贏?”那也不對啊,明明聽說他和連翹走的挺近。
雖然她覺得不對勁。
秦施卻還是回答了:“我從沒想要她輸。”莫名其妙的話落下,他就轉身走了。
這日,鹿六六總算是閉完關了,一出房門就前去找秦施打得戰況激烈,引來不少同門師弟師妹側目,這倒不是驚訝的事。
這些年來隨便走在鹿山莊裏總能看到鹿六六鍥而不舍的赴輸精神。
但是這次鹿六六贏了。
整個山莊都震驚了,鹿莊主也震驚了。
反倒是秦施態度平靜得多,他捂著受傷的手臂走上前笑道:“師姐的功力長進了許多。”
花蘿歌那會就倚在樹上半打盹,看了看那頭的秦施,她嘟嚷了句:“明明就是放水。”
一旁的顏月從戰況開始就看到了結束。
聽聞這話他眯了眯眼,妖紅的薄唇噙了抹玩味的笑:“估計再不讓她贏,哪天就算贏了,娶妻這門事另一人也沒了心思。”
他嘴裏說的人顯然就是鹿六六。
花蘿歌就不樂意了,多少有些護短道:“怎麼就不是秦施沒了心思,他不還有個連翹莊主嗎?”
抽掉她懷裏的話本子,顏月漫不經心地翻了幾頁,頓感乏味道:“倒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你就這麼寶貝這些東西……
依我觀察,連莊主和鹿莊主關係匪淺。”
花蘿歌愣了。
她眯了眯美眸看向遠方的鹿六六和秦施,沉吟著道:“其實我也有過這想法,不過隻是感覺。”
另一頭。
望著秦施受傷的手臂,鹿六六倒沒有高興,她平靜的表情微微裂開,美眸裏浮上暴怒,隻是提劍道:“重來一次。”
“……師姐。”
她恨恨瞪了他一眼:“我用得著你故意輸給我嗎?”
秦施神情平靜:“師姐在說什麼。”
鹿六六咬了咬牙:“你以為我是傻的嗎,看不出來誰輸誰贏,我打了七年都打不贏你,你現在是在開什麼玩笑——”
秦施唇角的笑容消失了,他漫不經心地擦著劍,淡淡道:“就因為你打了七年都打不贏,再這樣下去哪天你就走了……
師姐,我這些年來的耐心可不是為了讓你最後臨陣脫逃的。”
鹿六六提著劍的手微僵,有些發愣地看著他。
鹿莊主剛好聽到消息,就在這個時候來了,秦施看了她一眼,就收起劍迎了上去。
“你輸了?”
鹿莊主一身紫衣,雙手抱臂地站在他麵前,眼神深幽,臉上的神情有些猜不透,似乎是在沉思著什麼。
秦施麵色不改:“嗯,您也知道我近來狀態不好,師姐贏了也情有可原。”
鹿莊主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
秦施沉默了下,又輕聲道:“她贏不了的,至少再過下一個七年,她還是這樣的水平,師父,師姐不是練武的料您清楚的,而我……
而我沒有下一個七年可以等,師姐等不了了,我也等不了。”
他的聲音極輕,隻有鹿莊主和連翹兩人聽見了。
鹿莊主蹙了蹙眉,還想再說什麼,連翹已經眯起美眸,道:“不如就這樣舉行大婚罷。”
“她也許還有進步的空間。”
沒等秦施說話,連翹已經推搡了他一把:“老東西,難道成婚後就不能進步了,都磨磨唧唧七年了你還不嫌這門婚事耽誤太久嗎。”
鹿莊主自然知道這婚事是耽誤久了。
就算成婚後也當然能繼續進步,但重點是沒有了像為了成婚才練武的那種強大目標。
鹿莊主還想說什麼,那頭的鹿六六突然轉過頭看向這邊,美眸裏有些疑惑和些許對打鬥的厭倦,好歹是自己養大的人,說沒心疼是假的。
他沉默了一秒,終究沒再說什麼了。
的確,她已經乏累了。
要是再繼續下去,隻怕最後這兩孩子的婚事也不會成了,至少他的本意隻是想讓鹿六六肯認真練武,倒沒真要他們的婚事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