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抽煙冷靜冷靜,卻發現褲子的車鑰匙沒了,一定是被三少拽走的。
哎,他一個開卡宴的難道要打的回家嗎。
那祖宗狠起來還真是。
…
秋冬的風並不凜冽,卻有著穿透毛衣達入肌膚的冷意。
賽道街頭,一個穿酒紅色風衣的女孩站在冷風中,淩亂著長發,她的臉蛋不著半點妝卻精致,五官透著青春的活力。
跑車行駛的位置剛剛好,正抵在她的身側。
關靖北不急不緩地下了車。
他穿著幾乎同款的黑色風衣,身姿頎長英挺,眼神自看她時就直直地露出濃濃的恨意。
隻有他們兩個人,在熟悉的街道。
許願沒穿高跟鞋,隻到男人的胸口,她抬頭,眉眼笑彎:“大叔,五年不見,你怎麼還是老樣子。”
她用五年時間長成大姑娘,可這個男人還和從前一樣風華茂盛,反而更添了幾分成熟氣息。
“許願。”關靖北低低從喉骨間溢出兩個字。
她抬頭一笑:“我好想你,靖北。”
真的很想,每每想到他都如同一種慢性藥,從起初回想的甜蜜轉毒,啃噬著神經和心智。
她抬頭,關靖北卻不低頭,也沒搭話,漠然地視線看向不遠處她的車。
好一個我好想你,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把他們五年未見的間隙清除掉?
許願長了張狐狸的笑臉,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上卻如同罌粟。
她走近幾步抱住他的腰際,“北,放了許家好不好?”
關靖北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的,低頭看著她無辜亮晶晶的眸,冷冷地道:“許願,你還知道回來。”
這個名字,至始至終都被刀子一樣刻在他的心上。
許願笑容燦爛,抓住他的手心,一圈圈地劃著,“是啊,我想你了,就回來找你。”
五年過去,讓她從青澀丫頭長成了大姑娘,依舊美麗。
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個青澀丫頭拿槍的畫麵,男人的眸色忽地冷了下去。
關靖北單手扣著她的下顎,肆無忌憚地打量,嗓音也冷了下去:“回來?你還知道回來!要不是許家出事,你會回來?”
“靖北,你有什麼恨衝我來,不要毀掉許家。”許願眨了眨眼睛,撒嬌道,“隻要你放了許家,我就再也不走了!”
“你心疼你那繼母和姐姐?”
“自然不是。”她甜甜一笑,“許家是我哥打下的江山,將來也是我的,你要是毀掉的話就是毀掉我。”
她很懂得拿捏人心說好聽的話去哄,但那是以前仗著他的寵愛,撒撒嬌什麼事都好解決。
現在,卻剩下仇恨。
關靖北冷哼一聲,不屑於她的把戲,“毀掉你,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心疼?”
許願明豔地笑了,也不去哄他了,退後幾步脫離了他的氣息。
她指著自己那輛車,淡淡然地開腔,有些無奈但仍透著撒嬌:“靖北,你不肯為我放過許家,那我們還和以前一樣,比賽車技吧,我贏了的話就把許家還給我。”
“如果我贏了呢?”
“你贏的話還是得把許家還給我。”
“……”
關靖北見她露出狡黠的笑,聽到她補充說:“哎呀,放心好了,我不會輸的,如果輸了的話,任你處置咯。”
她不知從哪裏拿出的軍刀,拿出的功夫已經見了刀尖。
像是在闡述平淡的事情,許願輕慢地道:“如果我輸了的話,你就殺了我,好不好?”
仍然是帶著小撒嬌的口吻,但語調隱藏著的涼薄還是被聽了出來。
關靖北向前幾步,輕而易舉地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低低地笑響起:“願願,你知道我恨你,但不會殺你。”
“因為,殺了你,我不夠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