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了。
許願腳不能走路,基本上都是在床和輪椅上度過,對於一向好動的她這三天簡直是煎熬。
而且這三天裏男人似乎在忙什麼事情,每天早出晚歸,她睡覺又睡得勤,見麵的次數少得可憐。
這天臨近傍晚,許願坐在輪椅上,後麵跟著幾個傭人。
被鍾意哄好後她的心情也平坦不少,也能和傭人聊聊天,扯的都是些家常事。
“最近外麵有沒有好玩的事情?”許願順手揪了朵矮樹上新結的花,把玩在手中,漫不經心地道,“你們誰懂得多,說來聽聽。”
有人接道:“最近報紙新聞都沒太多稀奇的事,不過我好像聽說溫華要回來了。”
“溫華,是不是那個知名編劇,人氣比所有明星都要旺的那個?”
“是啊是啊,就是他……”
幾個傭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許願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隻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哎,我還沒見過溫先生呢,他為人低調得很,哪像蘇少那樣張揚。”
不知是誰提了一句蘇少,然後幾個傭人都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不吭聲了。
許願良久沒聽到動靜,納悶地瞥了眼她們,“怎麼都突然不說話了?”
傭人們仍然沒有回應,隻是其中一個較為聰明的扯開了話題,說到了鄰居家的貓下了六個崽的事。
隻要有女人在的地方就有八卦,突然說起的一件事又突然斷了。
許願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得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她撥弄著手中的花,難得有耐心地聽她們扯完那隻下了六個崽的貓,然後心不在焉地隨口問道:“蘇少最近怎樣?”
這個話題一拋出,她們又立馬噤聲了。
“我問你們話呢,怎麼都不吱聲了,剛不是聊得好好的。”許願笑眯眯地道,她覺得自己還算和藹可親,怎麼一個個都跟見了鬼似的怕。
“我們不太關注娛樂新聞,也不知道蘇少怎樣了?”
“哦……那那個溫先生回歸的事不屬於娛樂,屬於政事軍事還是家常事?”
“……”傭人們臉一下子白了。
許願把她們的變化看在眼裏,表麵不動聲色,“說吧,有什麼事我擔著,蘇景致到底怎麼了?”
“許小姐,三少不讓我們議論蘇少的事,你別為難我們。”
“哪來的為難了,你們把話說清楚,我也不會告訴關靖北是誰說的?”
傭人隻一口咬定不要為難,她們知道的真的不多。
許願有些無奈地撫了撫額,把早已被蹂躪的花朵扔掉,帶著可惜的口吻不知是感慨花還是怎麼,“剛才是誰先提起蘇少的?”
話音一落,她們紛紛看了看對方,臉色愈發的蒼白。
許願當真沒有多想為難她們,覺著自己這麼問估摸也問不出多少來,反而有點像惡毒的主和無辜的仆。
“算了,我想去那邊看看。”許願順勢指了個方向,避開了處境的尷尬。
她心裏多多少少清楚,蘇景致八成是出事了。
關靖北讓她禁足,斷了通訊,又不準傭人議論,這些就足以讓她確認蘇景致出的事還不小。
隻是不懂是什麼樣的。
有腳的時候還沒把城堡周圍轉悠遍,現在坐輪椅上了倒有閑空逛了起來。
沿著邊緣的欄杆,許願一邊看風景一邊想事情,不知不知中輪椅已經踱到了門口。
門口有人起了爭執。
一個身著紅色長呢裙的女人雙手環胸,一臉的不耐煩,“我又不是壞人,憑什麼不能進去看看。”
“抱歉,唐小姐,三少早已吩咐下去,這個地方您不能進。”
“他怎麼沒和我說,你們一定是騙人的,滾開。”
“唐小姐若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問,我們也是聽命辦事。”
唐寧沒有掏出手機打電話,方才還底氣十足的妝容徑精致的臉上漸漸地不自然,但仍硬著語氣,“靖北現在肯定在忙事務,我怎麼打電話?”
“那我們也無能為力。”
“難道你們要我幹站在門口等著?”唐寧冷哼了聲,“也不請我進去喝杯茶?我要是在外麵吹感冒你們可脫不了幹係。”
“唐小姐,您不是開車來的嗎?可以進去避避風,這個地方,您真不能進。”
唐寧還想說什麼,那幾個看守的人又補充了一句:“三少說為了許小姐的安危,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您進來。”
放?
她什麼時候進這個地方用放這個詞?
唐寧氣不打一處來,招呼幾個隨從保鏢,想要硬闖。
但城堡的防衛豈是幾個保鏢就能破得了的,很快,門內更多的保鏢就聚集在門口。
唐寧見此,一下子焉了許多,自己為自己擺脫尷尬,“算了,我回去就去告你們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