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身份還待法醫鑒定(1 / 2)

有人過來拉許願離開,說她妨礙警察辦案了,而且這裏真的不安全,再加上她臉色蒼白蒼白的,說不定還能多出個意外。

“滾蛋。”她隻冷冷生硬地這兩個。

漸漸的,好心人也不來拉她了,就算是工作人員也不想好心貼著冷屁股,隻當是個神經病。

許願忽然站起來,俯身看向破舊的連形狀都沒了的車子裏,拚命地想要找出其他的蛛絲馬跡,有關鍾意的東西,或者其他的。

不知不覺過去了多久,她一無所獲,警察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縱岸凶手了,要求帶去警局調查。

“滾蛋。”她還是這兩個字,“我不去。”

警察卻不容得她多說,早就懷疑這個滿臉灰跡,腦子似乎還神經病的女人。

許願早上整理好的妝容全部毀掉了,身上的禮服也不成樣子,頭發披散著,鞋子蹬掉了一隻,狼狽極了。

她除了抗議就是掙紮,以至於警察不得不出言威脅她,“別動!再動就把你送醫院!”

許願目光渙散,無主地看著自己被禁錮的一雙手,低下頭。

她被帶去了警局。

但是不到半個小時,方才對她凶神惡煞的人立馬就溫言起來。

首先入目的是男人一塵不染的皮鞋,輕輕地有節奏地停在她的身邊。

許願低垂著眸,拿鼻子嗅了嗅,熟悉的氣息一下子讓她有種哭得衝動。

“三少,我們都不知道這位是你的太太啊,她在事發現場鬧,怎麼也帶不走,我們怕她出事就帶到這裏來了。”

民警很是諂媚也很有一套地闡述是事情的經過,不過男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好像沒有太多責怪的意思,也就識趣離開了。

關靖北摸了摸許願亂糟糟的頭發,低聲道:“乖,沒事了。”

回應他的是許願哇的哭聲。

他微微俯下身,大手覆上她沒有穿鞋顯得髒兮兮的小腳,隻覺冰涼涼的,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後把整個人打橫抱在懷裏。

許願像找到一個避風的港灣,蜷在男人寬厚的胸膛,嗚嗚地哭。

男人冷沉著臉走出了警局,把那些人嚇得大氣也不出,這祖宗平時都和言和語的,不會因為他老婆受了點委屈就為難民警吧。

事實上他們想多了,關靖北壓根沒有心情處理這些,他要做的,是安撫她。

許願不肯回家,城堡離這裏還有一大段車程呢。

關靖北帶她去了賓館,讓服務員買了套新的衣服送來,他耐心等待在浴室裏洗澡的她。

三根煙抽完,許願包裹著浴巾出來,由於心神不寧,浴巾沒有全部包裹到。

男人抬眸沉沉地看了眼,喉間性感地滾動了幾圈,但他壓抑住了,這個時候,有些事情比情愛重要得多。

“頭發沒洗?”他問。

許願木訥,然後搖了搖頭,轉過身的時候男人已經跟了過來:“我幫你。”

頭發洗好後,他又拿吹風機吹到半幹,看著這個小女人除了臉色蒼白了些,其他地方恢複得和平時差不多,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

許願看著外麵的夜景,喃喃地道:“鍾意出事了……”

關靖北拿吹風機的手一頓,然後放下,倒了杯水,遞給她,“發生什麼事了。”

他早就打斷給她但是一直沒人接,派人去調查才知道上了出租車,聽說是去機場找鍾意。

但是現在的情形來看,哪有那麼簡單。

“我看到鍾意的車發生了爆炸……她肯定在裏麵,她出了事。”許願說話語無倫次,轉過頭,抓住男人的手,“她被人害死了。”

聽出她激動地不成樣子的情緒,男人低沉的嗓音在空蕩的夜色中緩慢地道:“願願,這些,你確定嗎?”

她愣住。

“你看到了車發生爆炸了嗎,你看到她在裏麵,你看到她……死了嗎?”

許願搖頭,在男人略顯釋懷的神色中猛地搖頭,“不……我沒看到,但是我知道。”

她把她在出租車上的事講了出來,本以為他是懂的,但是關靖北隻皺了皺眉,說要先把出租車司機抓來問問。

“願願,你太疑神疑鬼了,判斷太草率。”他總結說,摸了摸她的臉,“你兩頓飯沒吃一定餓了,說些胡話,我們先去吃東西。”

許願搖頭,朝他要手機,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沉靜地道:“我打電話給明書寒。”

“打給他做什麼。”關靖北嗓音仍然低沉,“告訴他,你不明確的判斷,還是你想讓他參與調查。”

讓他參與調查是沒必要的,憑明書寒剛積攢下來的人脈還不如關靖北的十分之一。

“鍾意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這樣走了的……我要知道是誰陷害她。”許願眼睛腫腫的,哭了一下午的她現在已經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