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是我的,也是我救他的時候,他昏迷中不知不覺摘了下來,我把他送到了路邊用他手機打了120.”
許願相當地冷靜沉著,對於這些早已爛記於心的事不過是簡單的陳述,“至於為什麼你成了救命恩人,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因為我把他放在路邊後就走了。”
“怎麼會……你,你不是要殺他。”
“殺他和救他好像不衝突吧,不過你要管的是這個嗎。”許願眯起眼睛,笑吟吟的,“你還是想想後路吧。”
“不可能,許願,這些你都沒有證據!”
“當時的情形我和關靖北都記得格外的清楚,細節方麵隨便問,還有撥打120說話的聲音,我們的聲音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如果真的要對質起來,對唐寧沒有好處。
唐寧知道,她現在緊張得掌心都出汗了,“你……你到底要怎樣?”
“唔,看我心情了,先找到鍾意再說……”許願輕輕嫋嫋的笑,嘴上說得這麼輕鬆,可如果鍾意真的死了,她會讓唐寧生不如死。
就如她剛出現,唐寧拿鞭子打她的時候所說的話。
唐寧無助地搖頭,“鍾意沒死……她真的沒死,爆炸的那輛車裏沒有她。”
“是你提供了她的行蹤線索給凶手。”
“是我……但是線索是錯的,她根本就沒坐去機場的車。”
“看在你承認的份上,我還能大方地給你留條活路。”
許願說著,打了個哈欠就走了。
她不急,這場遊戲就像貓捉住老鼠一般,慢慢地玩耍才真正的有意思。
後來的幾天,除了拍戲就是背劇本,上學時期許願就不是個喜歡學習的主兒,能偷懶就偷懶。
但這會,她也偷不了什麼懶,背劇本還算堅持她記憶力一向挺不錯的,但是每天要化妝穿上厚重的衣服拍戲,還真累壞了她。
關靖北說話算數,動作效率也十分地快,嘴上說的隨便買棟最近的別墅,卻挑了有一陣子,而且非得是裝修好了,倒也不太急。
日子過得且慢且慢,越是許願這邊不急不躁,沒聽到什麼動靜,唐寧那邊越不得安寧,生怕秘密被抖出來。
好幾次,她們都“無意”間碰見,許願有時候還笑眯眯地問個好,請教她一些演員的基本素養。
海越是平靜,後麵的波浪翻滾得越大,唐寧每一天都過得如坐針氈,難受極了。
這天,許願剛從片場出來,就瞧見了她,笑吟吟地打招呼,“又見麵了,真不巧。”
唐寧守株待兔多時,每次見到她又沒了話說,膽戰心驚憋在心裏實在難受,“你幹嘛去?”
“我啊?去警局溜達溜達,勸凶手改邪歸正,也是國家好公民嘛。”許願意味深長地笑。
“你……真的要抖出五年前的事?”
“……你很害怕?”她反問。
“我不是……好吧我承認,很害怕,我不想身敗名裂也不想沒有靠山受人欺負。”
唐寧難得露出那麼幾分可憐地神色,“許願,你可能是沒體會過窮人的滋味,你們可以輕輕鬆鬆上學玩耍,我不行。”
許願不置可否。
唐寧深呼吸了口氣,繼續道:“我上大學的時候,第一次坐地鐵,那個人如蜂擁的滋味你不懂,所有人都拚命地往上擠想出頭,而你們卻輕而易舉地坐飛機俯視我們。”
“你想說什麼?”
“我廢了很大的功夫才得到這一切,名譽錢財,不想一下子都沒了。”
“揭發五年前的事不至於讓你變成這樣吧,隻不過是讓靖北遠離你而已。”
許願皺眉,“再說,雖然你不是救他的,但至少幫忙看護了下等待救護車吧?”
她知道關靖北醒來的第一眼見到的人是唐寧。
“這五年來他捧我縱容我的緣由也不過是恩情,如果恩情沒了,他會一下子扯掉所有的……也許之前我為了他的權貴而跟他,但現在我是真心愛著書寒的。”
許願扶額,這年頭都什麼跟什麼,一個比一個俗套,尤其是明書寒,身上的故事簡直狗血到一定境界。
唐寧微微垂下頭,眼窩深了下去可能是很多晚沒有睡好,“所以,我懇求你,第一次求你,不要說出去。”
許願看著她服軟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其實說出去對誰都沒好處,一旦關靖北知道五年前許願還救過他,一定會徹查那些事。
到時候托盤而出……他們的關係還能如現狀嗎。
“你不用這樣。”許願退了幾步,有些受不起她這樣,“就算靖北知道也不會怎樣,你是他花錢捧出來的明星,出於公司利益著想他都不會說封殺就封殺。”
“不一樣的……冒充救命恩人這件事,說出去很丟臉的,書寒肯定對我沒有好感。”
“不說出去他對你也沒有好感。”
“……”
唐寧頭低了很多,“算我求你,不要說,鍾意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