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賠罪,鍾意要是有個意外,你拿命賠嗎?”許願冷冷地道。
“好,我拿命。”
唐寧一臉堅決,果斷的說完了這句話後不知從哪裏拿出了刀子,毫不猶豫地刺進了自己的腹部。
腹部隻穿了個紫紅色的打底衫,看來是做好準備來的。
許願望著她腹部汩汩而出染紅衣服的血,然後那把冒著光的刀又被抽出,血順著刀身也跟著往下滴落,所站的泥土一下子就被染紅了。
慢慢地暈開,像朵耀眼的紅花,悲觀,可憐。
唐寧慢慢地跪在地上,膝蓋跪在棉裙上,手上的刀啪地被扔開,她單手撐在地上,用微弱的嗓音說道:“許願,我拿命來賭……你不會說出去。”
說完這句,她就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許願呆住。
還是旁邊路過的工作人員發現這邊的情況,大聲地呼叫人過來,然後撥打了120.
許願站在原地,眼神漠然,也呆訥,發現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角。
秋葵小聲地提醒:“快走。”
許願回過神來,勉強笑笑,這丫頭是因為自己殺了人嗎,不過也是好心,她搖了搖頭。
“待會警察過來,這裏的每個人都會遭到盤問的。”秋葵很擔憂地看著她,“尤其是離她那麼近的你……等等,這不是唐寧嗎?”
“是的。”
“她怎麼會……這刀,我剛才看到你們兩個在一起談話,是她自己捅自己的……”
後麵的話許願也就沒有聽了,隻是很快地有警察過來,要帶她去做筆錄,當然更大的意思是把她當做嫌疑犯。
不過態度還是恭謹的,“許小姐。”
許願看著那個手銬,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唇角,“她自己自殺,你們抓我做什麼?”
“可是,有人說看到是你捅的刀。”
“是麼,那讓那個人出來。”
許願始終不急不慢地,嚴謹又不客氣地回著警察的話。
旁邊的秋葵這時出來說話,說自己親眼看到不是許願下的手。
一個小姑娘說的話而已,雖然有些分量,但也有人出來反駁,警察一時也不好辦,隻能按著她是嫌犯的可能做事。
“許小姐,你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就好,不會多費事的。”
“我拍了一天的戲,有點累,不想去,不行嗎?”
秋葵的小心髒快崩出來,這祖宗說話也太不客氣了吧,萬一要是得罪了人家,她連忙拽了拽許願的胳膊,“姐姐我陪你去吧。”
“這個小姑娘也要去的,你們就一起吧。”警察討巧說著,收起了手銬。
許願淡笑,也不知這些警察是不是唐寧背地裏安插好了的,當著大家的麵想給她戴手銬,當她許願是吃素的嗎。
既然對方開始不客氣,她也沒有客氣的必要,手摸了摸頭發,懶散散地道:“我剛才說話你們沒聽到嗎,很累,不去。”
“有什麼事的話跟我老公說吧,他應該快下班了,對了,上次捐給你們那兒辦公樓用得還好吧,可不要無緣無故塌了哦。”
“……”
警察額頭上冒汗,心裏嘀咕仗勢欺人的不得好死啊,但臉上還得笑眯眯的,“許小姐,請不要妨礙我們做事好嗎,我們回去還要交差……”
秋葵聽得一頭霧水,聽到許願那麼大的口氣估計是哪方權貴的夫人,這麼想來倒不擔心她的安危了。
許願看了下表,有些不耐煩,見手機還沒人撥過來,便自己撥過去。
可惜,沒人接。
她握緊拳頭,幾乎要把手機捏碎,忽然說道:“算了,我就跟你們走一趟。”
然後她就直接上了警車。
嗯,還毫不客氣地坐了前座,饒是這樣,小警察也沒喊憋屈,賊兮兮地捧場。
到了警局,做完筆錄,他們也沒說讓許願回去,隻是暫時呆一會。
許願知道這個什麼意思,無非是還沒人發話讓她回去,看來這裏做主的人沒在,她也不著急,和之前的那個凶手好好談心。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她趴在長椅上,朝一個小警察撒撒嬌就要來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打算眯一會。
那個小警察蠻好心的,見她還沒吃飯就屁顛顛跑出去買了份香辣魷魚蓋澆飯,讓她吃飯再睡一會。
許願笑笑,倒也真餓了,不忍拒絕好意就吃了些。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怎麼看你眼熟?”小警察搭訕道。
“這可不行,你看我眼熟,搞得我經常闖禍來這裏似的。”她笑,咬著一根魷魚絲。
小警察忙擺手,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然後就有人換班,換成了女警,瞥了正在吃東西的許願一眼就沒說話。
吃飽喝足的她懶懶打了個哈欠,趴在長椅上睡覺,姿勢明明很難看,但配上那張秀麗的小臉,總讓人會去怪罪這個椅子不夠長不夠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