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什麼意思,但我就是裝不懂。”許願也跟著笑起來,眼底卻沒半點笑意,“你們這個攝像機和麥克風都壞了吧,現在可能隻有手機錄音,但是……”
她頓了頓,眼疾手快,瞄準了某個人擱在背後的手,幾個旋身後,抬起高跟鞋把他手中的手機踢翻,滾到地上。
高跟鞋再次落下的時候,鞋跟正好踩在了屏幕上,很不幸,碎了。
在他們幾個人目瞪口呆之時,許願已經蹲下身子,把手機撿起來,檢查確定完全報廢後才滿意地笑了笑,“你們還有問題嗎?”
“你賠我手機!”有人喊道。
但很快就被另一個老司機按住,打著哈哈道:“不好意思,他新來的……手機就不要了。”
“不能不要,是我老媽買給我的愛瘋六!”那人還是不依不饒,見手機碎了立馬暴躁了,摘掉口罩,低罵一聲就衝許願走來。
許願雙手環胸,目光冷靜地望著他們。
在他抬手要扇她巴掌時,許願及時躲過但也隻是躲過,她反應足夠敏捷,但身體已經不同於幾年前那樣,對付幾個混混青年完全小菜一碟。
索性那個人隻是空有力量,許願抬起高跟鞋一下子踹到他肚子上。
可能是那人實在忍不住疼痛,也可能是高跟鞋的鞋跟戳到人胸口真的疼的受不了,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後,房間的門開了。
關靖北平靜地出現在門口,諱莫如深的眸掃了他們一眼,走過去,拉住許願的手緊緊握著。
“進去吧。”他低聲道。
別人並沒有看到,許願臉上似笑非笑,手上卻暗搓搓地用力掰開他牽著的手,掰不動她索性惱了,抬眸瞪著他。
關靖北仍然鎮定自若。
“進去幹嘛,這裏的爛攤子交給誰?”她勾了勾唇角。
“交給我吧。”電梯裏這時出現了成文,他來的很是及時,後麵跟著律師,是明仔事務所名下的。
本來是想請明仔的,他卻說這點小事交給別人做就行。
成文也是一臉平靜地走過來,先讓帶來的保鏢把他們帶走。
之前那個被許願踩手機的狗仔更加的不爽,頑強抵抗,“你們幹嘛!打了人還要抓人嗎?”
“先生,你現在和我們走還有餘地可商量,不然……”成文指了指上方,麵色溫和,甚至帶著些眯眯的笑,“這裏的攝像頭為證。”
那人想起他們剛才的所作所為,以及偷拍,就算挨女人的打也是他先動手的。
“我們這些設備,還有身上臉上這些傷,這攝像頭也為證!”那人毫不客氣地反駁。
“如果你們覺得這個攝像頭也能為你們所用,那便這樣想好了。”成文淡淡道,“但我不能保證,攝像頭隻記錄了原小姐來之後的那段。”
這是公開的挑釁。
可對方是最大的權貴,他們根本就惹不起。
成文會把他們帶走,連同破碎的攝影設備,都將做出銷毀。
“嗬,你們以為照片會被銷毀嗎,我的攝像機和無線網絡連起來的,隻要拍攝過,自然就有人接收到。”他們還是死撐著。
“是嗎,在照片沒有大量流通之前,我們會一起銷毀,如果銷毀不了的話,可能會拿人代替泄恨。”成文仍是這般態度。
那幾人一聽臉色都變了,他們相信這些人有這個能力,誰都不想去死,因此最後一個個都變得乖乖的。
他們走後,走廊一下子安靜許多。
“他們是誰?”許願抬眸問道。
關靖北沉默了會,似是不想解釋,最終還是緩緩道:“黑客狗仔,黑了電梯乘上來,又帶著組裝攝像頭和錄音筆過來拍攝。”
“組裝過後有什麼不同。”
“如他們所說,他們的設備是連網的,隻要拍攝過,即便攝像機被毀了,那些畫麵也自有人保留。”
許願算是懂了。
想想那幾個人臉上的傷,估計也是不容易,從角落冒出來後可能抓著關靖北猛拍猛問,但都被保鏢攔了過去且痛打一頓,連帶銷毀裝備。
“你出去幹嘛?”關靖北忽然問道。
許願笑了笑,“可能是給你和小姑娘留空間和時間吧。”
“我沒有……”關靖北的嗓音一下子地沉了下去,“許願,你相信我,壓根就沒有的事。”
“哦,我現在不想說這些,很困,真的很困,讓我睡一覺再說。”
許願已經連住打了很多個哈欠,再不睡真的要困死。
可是男人卻沒有一點體貼讓她睡覺的意思,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抵到牆上,“願願,你知道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