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靖北仍然是一臉溫淡,隻不過眸中閃過幾分的異樣,嗓音平平靜靜,“我不是複讀機,聽不懂就算。”
明書寒已經大步走過去,麵色凝重緊張,幾個字從薄唇擠出,“她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懂她知不知道。”關靖北看都不看他,心不在焉,“就算是已故之人,活著的人也不能做違心的事,不是麼?”
“不對,你這樣的人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明書寒搖頭,擰著對方的肩膀,“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她現在在哪?她沒死?”
關靖北沉默地望著他,一言不發。
明書寒卻自導自演,退後幾步,不斷地搖頭,又仰頭大聲笑著。
“扶他去客房休息。”許願對一個侍應生吩咐說。
侍應生剛過去,就被狠狠地甩開,明書寒雙目漲得通紅,難以自控,目光移過去,“靖北,你知道輕重,我相信你,能不能告訴我她的下落?一點點也好。”
比起絕望,一點點希望也好,比起她死,身處天涯海角都好。
關靖北眼神自他身上淡淡地掃過,薄唇弧度上揚,“我知輕重,真相瞞你,那樣給你遐想的話我會不小心說?”
也沒有坦白直接地說明,鍾意還活著。
隻不過是一句半開玩笑的疑問,這讓鍾意知道怎麼辦。
頓了頓,男人繼續緩緩補充:“書寒,你太緊繃了。”
稍微一點關於鍾意的事就會血氣上湧,完全無法自控,壓抑不住。
許願這時溫靜地開了腔:“靖北,我想回去了,有點困。”
關靖北的眼神落在自己女人身上,未曾動過,點頭稱應,又看了看明家表兄妹,語氣不甚友好,“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是嗎?”
矛頭再次指向自己,明玉兒幾乎要把唇咬出血來,隨手就把旁邊桌子上的點心酒瓶一掃而光,“我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
動靜太大,不遠處的人聞聲都看了過來。
侍應生來得最快,先收拾這裏的東西,很快負責人也過來,看到有人鬧事,神色尷尬。
明書寒皺了皺眉。
“看來今天非要惹惱我了。”關靖北眉目不動,平靜地吩咐下去,讓人直接報警。
“你要幹嘛?”明書寒眉目蹙著不得舒展,“報警?一點都不顧及情麵?”
“我女人現在傷著呢,她還在我地盤發威,你讓我顧及情麵?”
“她是我表妹。”
“她是你表姐也沒鳥用。”
“……”
明書寒不曾想到這祖宗是玩真的,看著明顯帶著怒意的關靖北,低低啞啞地道:“靖北,你這是怎麼了?”
為了這麼點的事鬧到警局?
明家和關家都是大戶人家,生日晚會來的都是商業精英,因為鬧了點矛盾就找來條子,可不可笑?
誇張地說就是小肚雞腸。
關靖北不是那樣的人,平時端著的態度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以在底線之外寬容待人,能不計較都不會計較。
今天是怎麼了?非要杠上是嗎。
察覺到事態不妙的明玉兒哇地一聲哭出來,抓緊表哥的衣角,“我真的沒有……明哥哥你相信我,我才不會去招惹那個女人。”
躲都躲不過還去招惹,想去娛樂圈混個臉熟,也因為她退出劇組。